湘乡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附近弄堂服务价位相近
这事儿得从上周路过湘乡火车站说起。那天我抄近路,拐进了车站后头那条老巷子。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墙角耷拉着几根电线,空气里有股潮湿的霉味儿。两个蹲在杂货店门口下棋的大爷停下手里棋子,斜眼打量我这个生面孔。
巷子深处忽然传来压着嗓门的对话。“就前面那栋,200块。”穿夹克的男人用下巴指了指暗红色铁门,“都是实在价。”旁边戴鸭舌帽的同伴插嘴:“北边弄堂也这行情,高低差不出二十块钱。”他们声音突然低下去,擦着我衣袖快步走了。
暗流涌动的价格地图
我在巷口早餐摊要了碗米粉,摊主撩起围裙擦手:“这地段都这价码喽。”他努嘴指向巷子深处,“去年还一百五呢,开春就涨了。”铁门里飘出电视声,晾衣绳上挂着衬衫水珠往下滴,怎么看都是条普通居民巷。可转角的五金店老板又说:“斜对面弄堂新开了两家,价码压得死紧。”
叁轮车驮着煤气罐哐当驶过,车夫扭头抛来句“要住宿吗”,见我摇头便蹬车拐进更窄的巷道。墙根暗处贴着手写号码,数字被雨水泡得发胀。穿校服的男孩蹦跳着越过水洼,他母亲紧张地拽他绕开那扇暗红色铁门。
杂货店冰柜嗡嗡作响,老板娘找零钱时突然说:“他们常来买矿泉水,一次拎十来瓶。”她硬币按在玻璃柜台上推过来,“见过穿西装打领带来的,停车费都够吃两顿饭了。”
暮色渐浓时巷子活泛起来。几个女人挨着电线杆闲聊,看见穿制服的火车站保安经过,声音立刻软成糖水。橘色路灯亮起那刻,200块钱的生意就在斑驳门洞里流转,而叁十米外弄堂的霓虹招牌也陆续亮起粉光。
晾着的床单在夜风里鼓成帆,某扇窗突然传出麻将洗牌声。穿夹克的男人又出现了,正低头按手机,荧光映得他下巴发青。他身后那扇门开合瞬间,飘出消毒水混着廉价香水的味道。
第二天清晨我再次经过,巷子静得只能听见环卫工扫街声。早餐摊主正往锅里下馄饨:“他们白天睡觉的。”热水咕嘟冒着白汽,“去年扫黄抓走两拨人,歇半个月又回来了。”他舀起馄饨装进塑料袋,“这价钱在这片算公道了。”
暗红色铁门突然开了,走出个揉眼睛的瘦高个,拖鞋啪嗒啪嗒往公共厕所走。墙头野猫弓起背,警惕地盯着他手中晃动的钥匙串。厕所方向传来哼歌声,隔夜酒气混着晨风飘过来。
巷子尽头幼儿园开始放儿歌,穿夹克的男人不知何时蹲在墙角吃包子。他抹抹嘴站起身,掏出串钥匙挨个试锁,那道铁门终于彻底敞开。我看见里面堆着纸箱的走廊,200块钱的故事又要开始新循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