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人上人人人操
人人人上人人人操
这标题乍一看，像不像绕口令？又或者，像不像早高峰地铁站里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头？你挤着我，我贴着你，谁也动弹不得，只能随着人潮的“操练”，身不由己地往前挪。没错，我想聊的，就是这么个感觉——咱们当下这人挤人、人赶人、人看人的日子。
咱们这社会，有时候真像个巨大的跑步机，而且速度调得贼快。从打小念书开始，就是“别人家孩子”在前头领着跑。考学、找工作、买房、结婚、养娃……哪一步不是看着前面人的背影，心里慌得直打鼓，生怕掉队？前面是“人人人”，后面也是“人人人”，自己夹在中间，好像不跟着跑，就会被卷下去。这种氛围，我管它叫“人潮操练”——动作整齐划一，目标似乎明确，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，多少有点麻木，也有点疲惫。
就说我朋友老李吧。前阵子聚会，他闷头喝了两杯酒，叹口气说：“我这辈子，好像都在‘过关’。考大学是关，找工作是关，现在孩子上学又是关。关关难过，还得关关跟着过。你看那谁谁，又换车了；那谁谁，孩子进了重点。我这心里，就跟有根鞭子在抽似的。” 他这话，让我愣了半天。我们是不是都在无形中，参与了一场盛大的、名为“生活”的集体操练？口号是“向上”，节奏是“追赶”，可操练的终点线在哪儿，好像没人说得清。
这“人潮操练”的厉害之处，在于它成了某种默认设置。刷手机，推送的都是“成功人生”“财富自由”；聊个天，叁句不离收入、学区、职位。好像不谈论这些，不焦虑这些，反倒成了异类。于是，我们一边吐槽内卷，一边不自觉地把孩子送进更多的兴趣班；一边喊着躺平，一边凌晨还在回工作邮件。这种矛盾，像不像操练时心里嘀咕，脚下却不敢停？
但有时候，夜深人静了，心里会冒出个小声音：所有人挤在同一条道上，朝着同一个方向“操练”，这路就对吗？就舒服吗？我认识一个妹子，学了多年金融，突然辞职跑去学做木工了。家里炸了锅，说她不务正业。可她呢，手上磨出了茧子，脸上笑容却多了。她说，摸着木头纹理的时候，心里特踏实，那是她自己的节奏。她算是悄悄从“人潮”里溜了出去，给自己换了套“操练”的功法。
当然，我不是说大家都得去学木工。关键是，在“人人人”的洪流里，我们能不能偶尔停下来，听听自己心里的鼓点？生活节奏这玩意儿，到底是跟着别人的哨子走，还是可以自己调一调？追赶没错，奋斗也该，但若所有人的目标都长得一模一样，这世界该多无趣啊。有人喜欢冲刺，那就去跑；有人喜欢慢走，那看看风景也不错。怕就怕，眼里只剩前面人的后脑勺，忘了自己到底想去哪儿。
再看看我们的日常，地铁里、屏幕上、饭桌边，到处是信息，到处是榜样，到处是看不见的赛道。这种社会氛围，催人跑，也催人累。它像一层厚厚的雾，罩在很多人头上。有时候，拨开这层雾，需要点勇气，也需要点“任性”。问问自己：我现在做的，是我真想做的，还是我觉得“应该”做的？我现在的累，是充实的疲惫，还是茫然的消耗？
说到底，“人人人上人人人操”这幅图景，是我们共同参与绘制的。它的压力是真实的，但它的规则，也并非铁板一块。或许，我们可以试着在整齐的踏步声里，分辨并珍惜自己不一样的脚步声。允许自己有时跟不上，允许自己选条少有人走的小岔道看看。人生的路，毕竟不是标准跑道，它该有点旷野的意思才对。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寻找自己的生活节奏，那幅拥挤的“人潮操练图”，会不会也渐渐变得开阔、生动起来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