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岁小孩儿打扑克又疼
13岁小孩儿打扑克又疼
这事儿说来有点怪。我家楼上老李的儿子，小名叫豆豆，今年刚上初一。前几天碰见他，蔫头耷脑的，右手几个指头缠着创可贴，有的地方还透着点红。我顺口问了句：“豆豆，手咋了？”他支支吾吾，憋了半天，脸都红了，才挤出一句：“打扑克打的。”
我当时一听就乐了。打扑克？那不是摸几张纸片吗，还能把手打成这样？又不是搬砖干活。可看着豆豆那副又委屈又有点不服气的样子，我觉着这里头肯定有故事。后来跟老李聊了聊，才大概弄明白怎么回事。
原来啊，他们几个半大小子，最近迷上了一种“花式切牌”。就是在网上看那些炫酷的视频，人家高手手指头一翻，扑克牌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响，还能弹起来老高，别提多帅了。豆豆他们就觉得，这可比单纯打牌“斗地主”刺激多了，要是学会了，那不在同学中间“帅炸了”？
可这“花式切牌”，看着潇洒，真要练起来，那是实打实的功夫。崭新的扑克牌，边缘跟小刀片似的，特别锋利。豆豆他们哪懂这个，就拿着家里崭新的牌，照着视频里的动作，生掰硬练。手指头得用很大的劲儿去卡住牌，还得快速地摩擦、弹拨。
老李说，他那天听见豆豆屋里“啪嗒啪嗒”响，还以为在拍桌子。推门一看，好家伙，地上散落着一堆牌，豆豆龇牙咧嘴地对着手指头吹气呢。再一细看，右手食指、中指侧面，全是被牌边划开的小口子，有的深点儿都见血了，虎口那里也因为反复摩擦，红了一大片，有点肿。
“你说这孩子，是不是傻？”老李又是心疼又是好笑，“那扑克牌是玩的，怎么到他这儿，变成‘刑具’了？”豆豆自己呢，疼是真心疼，但那股劲儿还没过去，还嘟囔着说哪个视频博主讲了，这叫“成长的代价”，练成了就厉害了。
这事儿让我琢磨了半天。你说现在的小孩儿，接触的东西多，想法也活。他们追求的，早就不只是扑克牌游戏本身的输赢了。他们迷上的是那个“炫技”的过程，是那种能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、获得喝彩的感觉。这“花式切牌”就成了一个媒介，一个能让他们觉着“酷”的符号。
可问题就在于，他们只看到了“酷”的结果，没看到背后需要付出的、甚至有点枯燥和疼痛的基本功。那些视频博主可能练了几年，用了专门顺滑的牌，手上早起了老茧。而豆豆他们，凭着一股热情，用蛮力去模仿，可不就得受伤嘛。这种对“表面炫酷”的盲目模仿，其实藏着不少隐患。
后来我又见了豆豆一次，他手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。我问他：“还练那切牌不？”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说：“练！不过我爸给我买了副塑料的练习牌，边儿是磨圆的。我也知道了，得慢慢来，不能使蛮力。”
你看，这“成长的代价”算是让他结结实实体会了一回。疼过了，才明白有些看上去很帅的事情，背后需要的是耐心和正确的方法，而不是硬着头皮蛮干。这一副扑克牌带来的小小疼痛，说不定比大人唠叨十遍都管用。至少他知道了，追求“酷”没有错，但得先学会保护好自己那双还要写很多字、画很多画、探索更大世界的手。
老李家的客厅，现在偶尔还能听到“哗啦”的切牌声，不过比之前柔和多了。这声音里，少了一点急躁的蛮劲，多了一点小心翼翼的练习味道。这大概就是孩子成长中，一段有点疼、但挺真实的小插曲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