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腿伸直紧绷浑身用劲
双腿伸直紧绷浑身用劲
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刻？躺在沙发上看电视，明明舒服得不行，腿却不由自主地伸直了，脚尖使劲往前探，脚背绷得紧紧的，连带着小腿、大腿，整个身子都跟着那股劲儿微微弓起来。就那么几秒钟，然后“呼”地一下松掉，一股暖洋洋的、懒懒的舒坦劲儿，从脚底板慢慢爬到头顶。这感觉，挺奇妙的，对吧？
这动作，说大不大，说小不小。它不是跑步打球那种大汗淋漓的使劲，也不是举重搬砖那种咬牙切齿的用劲。它是一种很私人的、近乎本能的“用劲”。像是在给身体这台机器，做一次快速的、全系统的“自检”。肌肉一张一弛，关节一节一节被拉开，血液好像也流得快了些。那一瞬间，你什么都没想，只是纯粹地感受着“身体”的存在。这种对身体的觉察，在现代生活里，反倒成了稀罕事。
我们整天坐着，蜷在办公椅上，窝在车座里，身体被固定成一个个僵硬的姿势。时间长了，肩膀酸了，脖子硬了，腰也木了。身体发出各种小声的抗议，我们却常常选择忽略，或者只是胡乱捶打两下。直到某个不经意的瞬间，像伸懒腰那样，双腿一绷，浑身一紧——嘿，醒了！身体好像从漫长的瞌睡中被自己唤醒了。这股劲儿，是一种最原始的“复位”信号。
我有时候觉得，这种“绷紧”，不仅仅是身体需要。心里头憋着点什么，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或者压力的时候，人也会下意识地“用劲”。不是对别人，是对自己。拳头悄悄握紧了，牙关不知不觉咬上了，背脊也挺直了。那种“紧绷”，是内在情绪在身体上找到的出口。等那股劲儿过去，松下来，心里头好像也随着身体，腾出了一小块空间。这大概就是身心相连的道理，身体松了，心也跟着透口气。
说到这儿，想起以前在健身房，教练总嚷嚷“发力要精准，要感受目标肌肉”。可我觉得，像这样毫无目的、全身协同的“用劲”，或许是一种更古老、更整体的智慧。它不为了练出哪块肌肉，不为了完成哪个动作，它就是为了“用力”本身，为了确认“我能控制我的身体”这份实实在在的感觉。这份对身体的掌控感，在一切都似乎可以虚拟、可以速成的今天，显得格外踏实。
下次，当你窝在椅子里太久，或者觉得思绪飘忽不定的时候，不妨偷偷试一下。就在座位上，悄悄地把双腿伸直，脚尖努力指向远处，感受从脚跟到大腿后侧那根筋被轻轻拉扯的感觉。然后，把这份“紧绷”传递到全身，屏住呼吸，坚持那么叁五秒。再彻底松开，长长地吐一口气。你会发现，就这么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，却能带来一种清晰的、焕然一新的“存在感”。它提醒你，这副身体，是你的起点，也是你的归处。
生活里需要卯足劲头冲锋的时刻当然很多，但或许，我们也需要这种不为什么、只为感受自身存在的“用劲”。它像是一个小小的仪式，在一张一弛之间，把散乱的注意力收拢回自身。紧绷，然后放松。这本身，就是一种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