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把自己的坤坤让男生看
女生把自己的坤坤让男生看
这事儿发生在上周末的社团活动室。李薇推开那扇旧木门时,手里捧着的纸盒子还在微微晃动。几个正在调试相机的男生抬起头,其中就有总爱和她较劲的张帆。
“哟,大学霸又来指导工作了?”张帆擦着镜头,语气里带着惯常的调侃。李薇没接话,只是把纸盒轻轻放在堆满器材的桌上。盒盖上钻了几个透气孔,隐约能听见细微的窸窣声。
“什么宝贝啊神神秘秘的。”旁边戴眼镜的学弟凑过来。李薇深吸了口气,手指搭在盒盖边缘。她其实犹豫了好几天——倒不是舍不得,就是觉得……怪别扭的。毕竟这“坤坤”跟了她快两年。
盒盖掀开的瞬间,几个脑袋同时围了过来。纸盒里铺着柔软的旧毛巾,中间窝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芦丁鸡,羽毛蓬松得像团云,黑豆似的小眼睛正警惕地打量着周围。“这就是坤坤?”张帆的声音忽然轻了八度。
“它前两天有点蔫,不肯吃食。”李薇伸出指尖,坤坤立刻凑过来轻啄两下,“我下周要跟导师去外地调研,实在没人托付。”她说这话时眼睛看着坤坤,余光却扫过张帆。整个摄影社就数他最细心,上次还发现她叁脚架少了个螺丝。
张帆半天没吭声。他蹲下身,和纸盒保持平视。坤坤歪了歪头,发出细弱的“咕咕”声。“这种小鸡很娇气的。”他终于开口,却没说行不行,“温度、饲料、饮水都有讲究。”但李薇看见他从背包侧袋掏出个小本子,已经开始记注意事项了。
交接过程比想象中漫长。李薇带来的袋子像个小仓库:专用饲料分早晚两包,益生菌要拌在水里,保暖灯必须保持二十五度恒温。“它喜欢听轻音乐,”她说到这儿自己先笑了,“特别是钢琴曲。”张帆认真点头,在“钢琴曲”叁个字下面划了两道横线。
窗外的光线渐渐斜了。当李薇第叁次演示怎么给水壶换水时,张帆忽然打断她:“你是不是觉得男生都粗枝大叶的?”活动室安静下来,只有坤坤在毛巾上踩出细碎的脚步声。
“我没……”
“我奶奶在乡下养了叁十多年土鸡。”张帆合上笔记本,“去年回家我还帮她改造过鸡舍的自动喂食器。”他说话时没看李薇,而是把手指伸进纸盒。坤坤犹豫片刻,轻轻跳上了他的指节。
这个微小的信任举动让李薇松了口气。她忽然意识到,所谓的“不放心”,或许更多是自己对坤坤的舍不得。那些条条框框的嘱咐,与其说是交代,不如说是拖延——好像多说一句,坤坤就还在她生活里多留一分钟。
“每天发段视频。”张帆掏出手机,已经调出了二维码,“不过要是拍得丑,可别怪我技术。”李薇扫码时瞥见他相册封面,居然是张夕阳下的鸡舍,暖金色的光铺满整个屏幕。
纸盒被张帆稳稳托起来。坤坤透过气孔朝外张望,李薇隔着薄纸板都能听见它爪子在挪动。“那……下周五晚上我来接它?”“妥了。”张帆走到门口又转身,“对了,它真叫坤坤?这名字取得跟流量明星似的。”
“是‘乾坤’的坤!”李薇终于笑出声。走廊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,照着青年捧纸盒远去的背影。她站在活动室门口,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轻轻落了地。原来交出珍视之物不总是失去,有时候是看见它走进另一片善意里。
后来那周,李薇的手机每天傍晚准时响起。有时是坤坤啄食的特写,有时是它在铺满旧毛衣的窝里打盹。周五的视频格外长:坤霸占着张帆的速写本,小脚印踩过铅笔画下的星轨,像要把整个宇宙都踏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