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图什哪里有200元爱情,阿图什200元爱情何处寻
阿图什的黄昏总是来得特别晚,夕阳把老城墙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我蹲在馕坑边上等烤包子,听见两个小伙子蹲在路边嘀咕:"你说这年头,两百块钱能买着真心吗?"另一个人笑得呛了风:"买斤羊肉还差不多!"
这话让我想起前几天在巴扎里转悠,有个戴小花帽的大爷操着生硬的普通话问我要不要"谈个恋爱",把我吓一跳。后来才弄明白,他说的是"弹个冬不拉",维吾尔语里"弹"和"谈"发音相近。你们说这事儿闹的。
夜市里的偶然发现
其实在阿图什待久了就会发现,这里确实存在某种特别的感情。就在新城区的夜市,我见过摆摊卖木雕的古丽姐姐。她那个小摊子每天准时出现在路灯下,卖的都是些小玩意儿。有次我蹲着挑东西,看见她把最后两个烤包子塞给收废品的老人,说什么都不肯收钱。
"您这样能赚到钱吗?"我忍不住问。她擦擦沾着木屑的手笑了:"你看我这摊子,最贵的木雕才卖八十。但是啊..."她指指周围卖烤肉的艾山大哥、修鞋的王师傅,"我们这条街上,谁家孩子学费不够,老人要看病,大家凑的钱可不止两百。"
葡萄架下的夜晚
在老城区的葡萄架下,每晚都聚着些人。弹热瓦普的老人,跳麦西来甫的年轻人,还有像我这样被音乐吸引过来的。有个叫艾尔肯的小伙子告诉我,他追求姑娘的时候,就是用省下的二百块钱买了把二手都塔尔,天天在姑娘家楼下弹。
"后来呢?"我抓了把瓜子准备听故事。他挠挠头:"后来她嫌我弹得难听,扔下来个西红柿砸我头上。"周围顿时笑倒一片。可是隔年我再经过,看见他和那个姑娘已经坐在自家葡萄架下,教叁岁的娃娃弹都塔尔了。
也许真正的阿图什哪里有200元爱情,就藏在这些看似平常的瞬间里。不是用钱买来的感情,而是愿意为对方付出的心意。就像巷子口那对修鞋夫妻,丈夫总是留着自己做的酸奶,等妻子收摊时递过去。那个印着红花的搪瓷缸子,边沿都磕掉漆了,可每天早上还是装满浓浓的酸奶。
记得有回在喀什噶尔宾馆门口,遇见个从乌鲁木齐来的生意人。他掏出鼓囊囊的钱包说要在阿图什寻找刺激,我指指人民广场上跳舞的老人们:"你要的答案可能不在钱包里,在那儿呢。"他愣了半天,最后把钱包塞回兜里,站在旁边看完了整场舞。
现在要是还有人问我阿图什200元爱情何处寻,我会让他去老茶馆坐坐。看看那些共用一壶茶的老朋友,还有给流浪猫留食的茶馆老板。茶钱只要叁块,可那份情谊,比什么都要珍贵得多。
黄昏时分又经过那个馕坑,烤包子的大妈往我手里塞了个新出炉的:"拿着,今天多打了一个。"我要付钱,她摆摆手指向远处,原来是她儿子考上了内初班。金黄的夕阳照在冒着热气的馕坑上,这个瞬间,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是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