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邻居老头作爱
和邻居老头作爱
这事儿得从搬家说起。新小区挺安静，绿化也好，就是邻里间有点生分。我家对门住着个姓陈的老头，七十来岁，腰板挺直，喜欢在阳台侍弄几盆兰花。见面也就点点头，话都没多说过几句。
真正熟络起来，是有天晚上我家水管突然爆了，水漫得到处都是。我慌得不行，深更半夜的，上哪儿找维修工去？急得团团转的时候，我想起了对门的老陈。硬着头皮敲了门，他披着件旧外套就出来了，听我一说，二话没说，回屋拎了个工具箱就跟我过来。他蹲在那儿，叁下五除二，那劲儿头，比很多年轻师傅还利索。修好了，连口水都没喝，只说“有事再叫我”。
从那以后，我们的交往多了起来。有时候我做了些点心，会给他送一份。他呢，偶尔买多了水果，也会挂一小袋在我门把手上。我们会在楼道里聊上几句，我知道了他以前是机械厂的老师傅，老伴走了好几年，儿女都在国外。他说现在日子清静，就是有时候，觉得这房子空得慌。
一个周末下午，我正为工作上的一件烦心事憋闷，坐在小区长椅上发呆。老陈散步经过，在我旁边坐下了。也没问我怎么了，就讲起他年轻时在厂里，怎么跟工友攻克一个技术难题的事儿。他说那时候条件苦，但一帮人有说有笑，劲儿往一处使，什么坎儿都能过去。他说话不紧不慢，声音里有种被岁月打磨过的温和。我听着，心里那点焦躁，不知不觉就平了。
关系发生微妙的变化，是在一个雨夜。雷声特别大，我从小就怕打雷，缩在沙发里。突然停电了，屋里一片漆黑，只有窗外惨白的闪电。我吓得够呛，下意识就拨了老陈的电话。他很快就来了，带着蜡烛和手电筒。烛光摇曳里，他的脸显得很柔和。我们没怎么说话，就静静坐着，听着外面的雨声。那一刻，没有独居的孤独，也没有年龄的差距，就是两个人在一个令人不安的夜晚，互相做个伴。
后来，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。这吸引力很复杂，不是年轻人那种干柴烈火。更像是在冬日里，靠近一个温暖的火炉，那种从里到外被熨帖的舒适感。他经历丰富，话不多但句句实在，给我一种罕见的踏实。而我呢，他说，让他觉得这日子又有了点鲜活的动静。
情感的靠近是自然而然的。一次聊天到很晚，起身告别时，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，手停留了片刻。我没有躲开。再后来，一次默契的晚餐后，我们拥抱了。那个拥抱很长，能听见彼此的心跳。一切就那么发生了，在他的老房子里，有淡淡的兰花香气和旧书的气味。很缓慢，很温柔，带着一种相互体谅的珍惜。我感受到的是一种被全然接纳的温暖，而他，似乎也在我这里找到了久违的生命活力。
现在，我们还是会像往常一样相处。他修他的兰花，我忙我的工作。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楼道里的点头变成了会心的微笑，沉默的陪伴里有了更深的默契。我们很少谈论未来，也不去定义这是什么关系。只是在这繁忙又常常冷漠的城市里，两个孤独的灵魂，恰好为对方提供了一点理解和温度。这或许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爱情，但它真实地存在着，像墙角悄悄生长出来的苔藓，不起眼，却充满了生命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