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天妻女掠夺
诸天妻女掠夺
老张最近迷上了看小说，那种在手机屏幕上滑得飞快的玄幻故事。他常常边看边摇头，嘴里嘀咕：“好家伙，这主角是跟全世界的男人有仇还是怎么着？动不动就把别人家的媳妇闺女给‘安排’了。”他说这话时，正蹲在小区花坛边，手里的烟都快烧到手指了。
这倒是让我想起个事儿。这类故事吧，好像有个挺固定的路子。主角一开始总是受尽欺负，要么是废物少爷，要么是落魄天才。可不知道从哪天起，就跟开了挂似的，突然就厉害得没边儿了。这厉害了吧，心思就有点跑偏。打败了对手不算完，眼睛总得往人家后院瞟。仿佛不这么着，就显不出他的威风来。
你说这事儿怪不怪？咱们老祖宗讲故事，讲究个“冤有头债有主”。就算《水浒》里那些好汉，快意恩仇，也没听说谁把对头家的女眷当成战利品往家里划拉啊。现在可好，一套接一套的，好像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“规矩”。打败你，占有你的一切，特别是那些原本不属于他的亲密关系，成了彰显胜利的最高标志。这味儿，是不是有点变了？
我琢磨着，这里头可能藏着点儿别的东西。读者看着是爽了，那种碾压一切、掌控所有的快感，直白又刺激。但看多了吧，心里头又空落落的。你说这主角，天下无敌了，后宫塞得满满当当了，然后呢？故事往往就到这儿了，好像人生的追求，就这么点东西似的。那些被他“掠夺”来的女子，面目总是模糊的，像一件件精美的摆设，用来衬托主角的“成功”。
这让我想起以前听过的老评书。那里头的英雄好汉，也讲报仇，也讲扬名立万，但总归有道线在那儿拦着。对女人，尤其是对手的家眷，讲究个“祸不及妻儿”。这不是怂，更像是一种老派的、带着锈迹的骄傲——咱要赢，就赢得堂堂正正，赢你那点儿家当和女人，算啥本事？
当然啦，小说嘛，看个乐子，不能太较真。老张后来也说了：“嗨，我现在也不爱看那种了，腻得慌。不如找本老派的武侠翻翻，打得痛快，人情味儿也足。”他这话倒是点醒了我。或许咱们爱看故事，除了追求那种脱离地心引力的爽快，心底里还是盼着点儿更结实的东西。比如人物的成长，不是力量数字的膨胀；比如情感的流动，不是单方面的占有；比如胜利之后，主角望着远方，心里想的不是下一个目标是谁的“妻女”，而是这片他守护下来的山河，究竟该如何让它变得更好。
这么一想，那些流水线般生产出来的“掠夺”桥段，虽然一时抓人眼球，但就像撒了太多味精的汤，头一口鲜，往后就只剩口干舌燥了。一个好的故事，它的内核总得立得住，经得起咂摸。毕竟，我们透过故事看到的，不仅是光怪陆离的诸天万界，或许也是我们自己心里，那点对于道义、对于尊严、对于何为真正“强大”的模糊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