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裙后捅进母亲的深处视频
从裙后捅进母亲的深处视频
那天下午，老房子的光线昏黄。我蹲在杂物间，翻找小时候的相册。灰尘在光柱里跳舞，手指碰到一个冰凉的铁盒。打开，里面是几盘老式录像带，标签模糊。其中一盘的标签上，有我妈娟秀的字迹：“安安学步——九四年春”。我的心跳，莫名其妙快了几拍。
我家那台老松下录像机，早就不知道塞哪儿去了。可这盘带子，像有钩子似的，钩着我去旧货市场，真给我淘回一台能用的。接上电视，屏幕雪花闪烁，响起一阵沙沙声。我按下播放键，先出现的，确实是踉踉跄跄学走路的我，扎着冲天辫，我妈在画外笑着，声音年轻得陌生。可这段只有几分钟。
画面猛地一跳，变成了晃动的手持镜头。背景是我家从前的客厅，但家具不一样。镜头对准的，是我妈——更年轻，大概二十出头，穿着一条碎花的连衣裙。她背对镜头，在擦玻璃。阳光透过窗户，给她和裙子都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。然后，画面外响起我父亲的声音，带着笑意，语气亲昵：“别动啊，拍个背影，这光好看。”
接下来的一幕，让我屏住了呼吸。镜头，或者说拿着摄像机的人，在缓缓靠近。从她身后，慢慢贴近。那个角度，那个“从裙后捅进”的视角，极其私密，甚至带着某种侵入感。但视频里的母亲，似乎毫无察觉，或者，是对拍摄者全然的信任。她微微侧头，笑了一下，继续手上的活儿。
“深处”是什么？那一刻我忽然觉得，这个词指的不是空间上的深入，而是时间。是镜头穿过岁月的尘埃，捅进了一个被我完全遗忘的、属于他们的生活深处。那个“深处”，是他们还没有我的时候，是爱情新鲜饱满的时候，是父亲会用笨重的摄像机，记录母亲一个普通午后背影的时候。
我靠在椅背上，喉咙发紧。记忆里的父母，总是被“父亲”、“母亲”的角色包裹着。他们是忙碌的，是焦虑的，是为了我争吵又和好的。但这个视频，粗暴地撕开了这层包装。我看到的是两个独立的年轻人，在笨拙地经营一份亲密。那份亲密的证据，不是什么山盟海誓，恰恰是这个有点冒失、有点私密、甚至不太“正确”的镜头。
录像带还在沙沙地转。画面最后，父亲的手入了镜，轻轻拉了一下母亲的裙摆，说了句什么，母亲回头嗔怪地拍开他的手，两人都笑了起来。屏幕一黑，结束了。
我坐在一片寂静里，只有录像机自动倒带的嗡嗡声。那个铁盒冰凉，但里面的东西却烫着我的手。我忽然理解了，为什么母亲会把这盘带子，和我学步的录像收在一起。对她而言，这或许都是“家庭记录”的一部分。前者记录我的成长，后者，封存了他们关系的某个原点。
我没有再去找其他录像带。把这一盘小心地装回铁盒。有些“深处”，窥见一瞥就足够了。它像一颗埋藏多年的种子，在这个下午突然发了芽，让我看见，我所诞生的那片土壤，最初的模样。它不是教科书式的完美，带着毛边，带着一时兴起的莽撞，却也透着活生生的热气。
那天晚上吃饭，我偷偷看了母亲很久。她眼角有皱纹了，手也因为常年的家务有些粗糙。我给她夹了块鱼，随口问：“妈，你那条碎花连衣裙，蓝底白花的，后来去哪了？”
她愣了一下，眼神有些飘远，然后笑了：“早不知哪儿去了。你爸当年还说，那裙子土气。”语气里，没有遗憾，只有一种久远的、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温柔。
我没再追问。那个视频，成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。一个对于他们爱情深处的，小小的、晃动的注解。它告诉我，在成为我的父母之前，他们首先是自己，是两个相爱、会开玩笑、会用镜头捕捉彼此背影的年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