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夫的玩弄贬辣文
继夫的玩弄
林薇推开那扇厚重的橡木门时,指尖是冰凉的。继父李国华就坐在客厅那盏昂贵的水晶吊灯下,光打在他半张脸上,另一半藏在阴影里,像幅割裂的油画。他手里晃着一杯琥珀色的酒,没看她,却对着空气说了句:“回来了?”声音不高,拖着点懒洋洋的尾音。林薇嗯了一声,想快步穿过客厅回自己房间。
“等等。”酒杯轻轻搁在玻璃茶几上,发出清脆一响。林薇脚步顿住,背脊微微绷紧了。李国华站起身,踱步过来,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雪茄味,混着古龙水,一种刻意营造的、属于成熟男人的压迫感。他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,目光像带着钩子,从她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,慢悠悠地爬到她紧抿的嘴唇。“这个月的生活费,”他掏出皮夹,抽出一迭钞票,却没递过来,而是用钞票边缘,轻轻蹭了蹭林薇的手背,“听说你妈最近看中个包?”
这话问得轻巧,林薇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。母亲上周末确实在商场橱窗前流连过。她需要钱,大学最后一年的学费还没凑齐,母亲在超市理货的工资杯水车薪。而李国华,这个母亲半年前嫁过来的男人,是本地小有名气的建材商。他从不直接给,总要绕点弯子,设点关卡,享受那种掌控节奏的感觉。林薇垂下眼,盯着那迭红票子,喉咙发干。
“周末家里有个小聚会,你来帮着招呼一下客人。”李国华终于把钞票放进她手心,手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掌心,“穿得体面点。就穿我上次送你那条裙子吧。”那条裙子,黑色的,吊带,短得离谱,后背开得极低,躺在衣柜里像片沉默的阴影。林薇当时拆开盒子就塞进去了,一次没碰过。她攥紧了手里的钱,骨节泛白,低低说了声“好”。
李国华笑了,那笑意没渗进眼底。他喜欢看她这副样子,明明不甘愿,却不得不顺从。这种微妙掌控带来的乐趣,远比生意场上的数字游戏更让他着迷。他抬手,似乎想拍拍她的肩,林薇却像受惊的兔子,猛地退后半步。他的手悬在半空,顿了顿,转而理了理自己的袖口,语气淡了些:“去吧。”
周末转眼就到。林薇还是穿上了那条黑裙子。镜子里的女孩陌生极了,苍白的皮肤,紧绷的嘴角,与这身过于成熟性感的装束格格不入。客厅里已经响起音乐和谈笑声,李国华的朋友们来了,多是些和他年纪相仿、挺着肚腩、目光精明的男人。林薇被叫出去倒酒,她能感觉到那些视线粘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,像爬过一层湿冷的苔藓。
李国华正与人谈笑风生,看见她,招了招手。林薇走过去,他极为自然地揽住她的腰,向旁人介绍:“这是我女儿,薇薇,大学生。”那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灼烫着她。有位客人喝得有点多,眼神直勾勾的,开玩笑说:“老李,你这福气不浅啊。”李国华哈哈一笑,没接话,揽着她腰的手却收紧了些,仿佛在无声地宣示一种隐秘的支配。林薇浑身僵硬,脸上的笑像是用浆糊糊上去的。
酒过叁巡,有人提议玩牌。李国华让林薇坐在他身边看牌。牌桌上烟雾缭绕,筹码碰撞。李国华的手气似乎很好,赢了不少。有一局,他甩出一张关键牌,赢了台面所有筹码,旁边人起哄。他侧过脸,凑近林薇耳边,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上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看,赢来的,分你一点?”他的另一只手,在桌布的掩盖下,极其缓慢地、带着试探意味,搭在了她的膝盖上。
林薇的呼吸瞬间窒住了。周围的笑闹声、碰杯声一下子变得遥远,只有膝盖上那只手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。它没有进一步动作,就那么放着,像一个沉默的烙印,一个不容拒绝的提醒。她在这一刻彻底明白了,所谓的“招呼客人”,所谓的裙子,都是他精心设计的环节。他享受的正是这种在旁人眼皮底下,进行情感操纵的游戏,看她窘迫,看她无措,看她不得不配合。
她猛地站起身,碰倒了手边的果汁杯。橙色的液体泼洒在洁白的桌布上,迅速洇开一片。热闹的场面静了一瞬。李国华抬起头看她,眼神晦暗不明,没有惊讶,只有一丝被打断兴致的、淡淡的不悦。林薇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发不出声音。她只能在那片寂静和各样目光的注视下,转过身,逃也似的离开了那片令人窒息的光亮,跑向二楼自己那个狭小却暂时安全的房间。身后,李国华略带歉意和无奈的声音响起,像是在对客人解释:“这孩子,还是太害羞了……”
房门关上,隔绝了楼下的声浪。林薇背靠着门板,缓缓滑坐到地上。黑裙子沾了地毯上细微的灰尘,膝盖上被碰触过的那一小块皮肤,依旧残留着异样的触感。窗外是城市的夜景,灯火璀璨,却照不进这个角落。她看着梳妆台上那迭用尊严换来的钞票,又看了看镜子里狼狈的自己。夜还很长,楼下推杯换盏的声音隐隐传来,而某种更冰冷的东西,在她心底悄然蔓延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