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免费础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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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上的钟滴答走着，时针不偏不倚，卡在了十二点整。老张打了个哈欠，手指却像自己有想法似的，在鼠标上滑动。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，忽明忽暗。白天那些正经八百的网页早就关了，这会儿，某个隐秘的收藏夹被点开，弹窗一个接一个跳出来，花花绿绿，标题一个比一个耸动。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，心里那点痒痒的感觉，又冒头了。
免费。这两个字魔力真大。就像路边没人看管的糖果摊，总有人想伸手拿一颗，哪怕知道可能沾灰。老张点开一个链接，缓冲圈转了半天，最后弹出来一个硕大的广告，关都关不掉。他皱了皱眉，有点烦，但又有点不甘心。再换一个看看？这种心态，像极了在沙子里淘金，明知道希望渺茫，总觉得下一铲子就能挖到宝。
结果呢？宝没挖到，麻烦倒可能先找上门。页面角落里，不知什么时候下载进度条悄悄跑了起来，名字是一串乱码。电脑风扇忽然呼呼地开始转，比平时响得多。老张心里咯噔一下，赶紧手忙脚乱地去关。这感觉，像半夜在别人家后院溜达，突然被探照灯照到，心虚又狼狈。
他靠在椅背上，盯着屏幕上那些扭动的人影，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。那种兴奋感，来得快，去得更快，像劣质烟花，嘭一声炸开，只剩下一股呛人的烟。满足感？好像谈不上。反倒是一种空落落的疲惫，从骨头缝里渗出来。他想起楼下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光，稳稳的，亮亮的，照着一排排货架。那种真实感，是眼前这片闪烁的虚影给不了的。
网络这地方，太方便了，方便到把很多东西的门槛都拆了。好的坏的，一股脑涌到你面前。那些藏在角落里的内容，就像夜市后巷里油污麻花的摊子，闻着香，吃下去不知道什么味儿。更别提那些附着在上面的东西了——偷偷钻进你手机电脑的“小虫子”，或是把你个人信息当菜卖的“二道贩子”。你以为是占了便宜，实际上，可能早就标好了价码，只是你没看到那张价签。
老张终于把那个乱码程序给清理了，长长吐了口气。他关掉了所有网页，屏幕暗下去，房间里只剩下钟摆的声音，清晰而规律。他忽然觉得，这声音比刚才那些嘈杂的影像，听着踏实多了。有些门，不敲开，或许才是对的。有些内容，离得远点，眼睛和心里都清净。
夜更深了。城市安静下来，无数屏幕还亮着，上演着相似的剧情。老张起身去倒了杯水，凉白开划过喉咙，没什么滋味，但让人清醒。他想，明天得把那个收藏夹删了。有些东西，就像这个点了还不睡的困意，拖着没好处，该清就得清掉。他关掉台灯，黑暗温柔地包裹过来。这一次，他睡得比想象中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