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破出血痛哭过程到飞
学生破出血痛哭过程到飞
那会儿我刚上高二，晚自习的教室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“沙沙”声。我坐在靠窗的位置，心思却完全不在眼前的物理题上。手心里攥着的，是下午刚发下来的数学试卷，右上角那个鲜红的、刺眼的分数，像一把刀，直直插进我眼睛里。
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考砸了。但那次不一样。那段时间，我几乎把所有课余时间都扑在了数学上，练习题做了一本又一本，不会的题目缠着老师问到办公室只剩我一个人。我以为，这次总该有点起色了吧？可结果呢？结果它像个冷笑话，那分数不光没进步，反而比上次还往下掉了一截。
心里头那股气啊，憋得难受。像一团湿透的棉花堵在胸口，又沉又闷。我盯着试卷，那些红色的叉叉开始模糊、旋转，最后连成一片刺目的红。鼻子猛地一酸，我赶紧低下头，把脸埋在臂弯里。不能哭，这么多人看着呢，太丢人了。我拼命地咬住嘴唇，想用疼痛把那阵酸楚压下去。
可越是压抑，那情绪就越是汹涌。它从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，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。我想起凌晨一点还亮着的台灯，想起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纸，想起父母欲言又止的期待眼神……所有的委屈、不甘、还有对自己的失望，混在一起，拧成一股尖锐的酸楚，直冲眼眶。
完了，忍不住了。眼泪根本不受控制，大颗大颗地往外滚，热热地淌过脸颊。我不敢出声，只能死死咬着袖子，肩膀控制不住地一抽一抽。那是一种很奇怪的“破”的感觉——心里头那根一直绷得紧紧的弦，“啪”地一声，断了。所有的坚持，所有的伪装，在那个瞬间，土崩瓦解。我不是在安静地流泪，是真的在“痛哭”，只是没发出声音，所有的哽咽和呜咽都闷在了喉咙里，堵得生疼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大概有几秒钟，也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。同桌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，递过来一张纸巾。我没抬头，接过来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。眼泪把试卷晕湿了一小块，那个分数变得更模糊了，却也好像……没那么吓人了。
哭完那一场，人像是虚脱了一样，但奇怪的是，心里头那块大石头，好像松动了。我盯着那片泪渍，忽然觉得，这个分数，它就在这儿了，它证明了我这一阶段的失败，但它不能定义我全部的努力，更不能决定我以后的路。那种“破”，或许不是破碎，而是一种……打破？打破了对“努力必须立刻有回报”的迷信，打破了对一次考试结果的过度恐惧。
后来我慢慢明白了，学习这事儿，尤其是像数学这样的硬骨头，真不是线性的。它有时候就是会卡在一个地方，怎么都过不去，让你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打了水漂，让你想撞墙。这种时候，那种挫败感是实实在在的，它带来的痛苦也真实无比。允许自己为这种失败痛痛快快哭一场，不丢人。那是一种情绪的释放，也是一种对自我的诚实面对。
哭完了，把湿漉漉的试卷摊平，错题一道一道看过去。那个“飞”，在我眼里，慢慢不再是“完蛋”的缩写，它更像是一个弯弯曲曲的、正在爬坡的路线。从痛哭的“破”裂处，到看清前路的“飞”形转折，中间隔着的，或许就是一次不回避的崩溃，和一次崩溃后，默默把碎片捡起来的勇气。路还长着呢，我对自己说，这次，咱们换个方法，慢慢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