叁沙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南海之滨五百元的缘分
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码头,老陈蹲在渔船甲板上修补渔网,手指被尼龙线勒出深深的红痕。远处灯塔的光柱扫过漆黑的海面,他抬头望了一眼叁沙市的方向,那里有他叁十年渔民生涯中最特别的记忆。
那是个闷热的八月午后,老陈的渔船在南海之滨的某个小岛靠岸补给。他揣着刚领的五千块工钱走进港口便利店,听见柜台边传来低低的啜泣。一个穿碎花裙的姑娘正对着电话哽咽:“妈,我找到工作了,真的...五百块够用...”挂断电话后,她盯着货架上的面包出神,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。
五百元与一碗热汤面
老陈要了瓶白酒,结账时顺手把姑娘的面包钱付了。姑娘追出来非要还钱,他摆摆手说:“请后生吃个饭咋了?”两人坐在码头石阶上聊天,才知道姑娘叫阿宁,从内陆来找工作被骗,只剩最后五百块。“叔,你说叁沙附近能不能找到活干?”她眼睛红得像晚霞。
老陈把准备寄给儿子的五百块塞给她:“当我借你的。”阿宁死活不肯要,最后达成协议——她每天来帮老陈整理渔具抵债。那些天,老陈教她认潮汐,她给老陈讲山里的故事。有次暴雨突至,两人躲在船舱里分食一盒泡面,阿宁笑着说:“这算不算五百块钱换来的交情?”
其实老陈知道,这姑娘骨子里倔得很。有次她中暑晕倒,醒来发现老陈垫了医药费,连夜接了多少绣花的零活来还钱。那些绣着浪花与海鸥的手帕,现在还压在老陈的木头箱子里。
后来阿宁在海鲜市场找到记账的活儿,搬走那天把五百块钱整整齐齐压在老陈的搪瓷杯下。老陈发现时渔船已经离港,他望着渐渐变小的码头,忽然觉得这南海之滨的相遇,比捕到满舱的金枪鱼还让人欢喜。
灯塔下的约定
去年台风季,老陈的渔船发动机故障,在海上漂了整夜。黎明时看见灯塔光晕里有人举着灯疯狂挥舞——竟是阿宁带着救援队来找。原来她成了海洋观测员,每天都会留意那片海域的船只。“您要是出事,我找谁还那五百块人情呀?”她浑身湿透却笑得明亮。
现在老陈每次出海归来,都能在码头看见阿宁准备的热姜茶。她嫁给了当地渔民,生了个胖小子,见到老陈总让孩子喊“爷爷”。有次老陈逗她:“当年那五百块要不换个孙子抱?”阿宁把儿子塞进他怀里:“早就不止五百块的情分啦。”
晚霞染红海面时,老陈常望着栈桥上阿宁一家叁口的身影。这南海之滨五百元的缘分,最终长成了比血缘更亲的牵绊。渔火在暮色里明明灭灭,就像生活永远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