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蝉产又欠肠哼哼唧唧辫辞版
小蝉产又欠肠哼哼唧唧辫辞版
这事儿吧，得从上个礼拜五说起。我正瘫在沙发里刷手机呢，微信“叮咚”一响，弹出来一条消息。嘿，是小蝉产。这外号怎么来的？说起来可就长了，反正大伙儿都这么叫，你也懂，就是那种平时看着挺机灵，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，还总爱哼哼唧唧找借口的家伙。
消息就几个字：“在吗？急！”后面跟了个哭丧脸的表情。我心里咯噔一下，准没好事。果不其然，电话打过去，那头声音黏黏糊糊的，背景音乱糟糟。“哥……那什么，我车跟人蹭了一下，对方非要现在赔钱，我……我手头转不开了，你先帮垫点儿呗？就两千，下周一准还你！”话说得那叫一个可怜，背景里还夹杂着他跟对方低声下气商量的哼哼唧唧声。
我握着手机，没立刻答应。这场景熟啊，太熟了。上次是“房东催租”，上上次是“项目押金”，每次都是火烧眉毛，每次都是“下周一准还”。结果呢？哪个“下周一”真见着钱了？催他还钱的时候，那才叫一个费劲，不是“工资还没发”就是“家里有事”，话在嘴边绕来绕去，跟你打太极，那股子哼哼唧唧的劲儿，能急得你冒火。
但我这人吧，有时候就是心软。听着电话那头他真快急哭了的调调，又想着万一这回是真的呢？朋友有难，见死不救好像也不地道。我叹了口气，对着话筒说：“位置发我，我过来看看。”得，这个周末计划又泡汤了。
到了地儿一看，好嘛，就是保险杠划了道印子，对方司机叉着腰站那儿，脸色也不好看。小蝉产看见我，像见了救星，小跑过来，那表情都快皱成一团了。“哥，你可来了……”又是一通解释，什么对方不依不饶啦，什么不想走保险怕明年保费涨啦。我听着，没打断他。等他絮叨完，我才问：“你确定只是钱的事儿？处理清楚了，后面没麻烦？”他点头如捣蒜：“清楚了清楚了！这次真清楚了！”
我看了看那道划痕，又看了看对方司机，心里盘算了一下。最终还是掏出手机，把钱转了过去。小蝉产千恩万谢，赌咒发誓下周还钱。我摆摆手，没多说什么。回去的路上，晚风吹着，我脑子里却静不下来。我在想，我这次帮忙，到底算是重情重义，还是又一次被他那种示弱依赖的套路给拿捏了？他这遇事就慌、就躲、就找人兜底的毛病，是不是被我这样一次次“救急”给惯出来的？
这钱，我估摸着，下周一够呛能回来。果然，周一白天静悄悄。到了晚上，小蝉产的消息来了，又是一段语音，点开一听，背景音像是在某个饭馆。“哥，对不住啊……公司那个报销流程卡住了，得再等两天，最迟周五！这次绝对不忽悠你！”语气还是那么熟悉，带着点讨好，带着点心虚，还有那种永远改不了的、黏糊糊的哼哼唧唧。
我没回。把手机扣在桌上。我在想，有些关系，是不是就像个烂账本，越记越糊涂，越算越心累。你把他当朋友，一次次伸手，他却可能把你的善意当成了固定的备用方案，遇到沟坎，第一反应不是自己想办法跨过去，而是转过身，朝你伸出手，配上那套熟练的、可怜巴巴的表情和说辞。
窗户外头，城市的灯一盏盏亮起来。我忽然觉得有点没劲。不是心疼那两千块钱，是觉得这种循环特别没劲。也许，到了该把那个“烂账本”合上的时候了。不是撕破脸，而是让一些事情，就停在那里。让他自己的事情，自己去面对，去解决，哪怕过程里少不了那些哼哼唧唧。毕竟，谁的成长，不得自己摔几个实实在在的跟头呢？老指望别人垫着，路，永远走不踏实。
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，还是他。我没点开，直接设置成了免打扰。今晚，先图个清静吧。有些声音，听多了，耳朵会累，心也会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