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打开双腿开始交换配合
岳打开双腿开始交换配合
老张蹲在田埂上，眯着眼看远处那片玉米地。晌午的日头毒得很，晒得叶子都有些打蔫儿。他嘬了口烟，吐出个烟圈，慢悠悠地说：“这庄稼啊，跟人一个理儿。”
旁边刚回乡的大学生村官小岳，正拿着本子记录什么，听到这话抬起头：“张叔，这话咋讲？”
“你看那片地。”老张用烟杆指了指，“东头那块，我种的‘老金黄’，穗子大，杆子壮，可就是招虫子。西头老李家那块，种的是新品种，抗虫，可杆子细，风大点儿就倒。”
小岳推了推眼镜。他这几天正为村里推广新品种的事儿发愁。年轻人出去的多，留下的老人信不过那些没种过的种子，说怕“断了收成”。
老张把烟锅子在鞋底磕了磕，忽然站起身：“走，带你瞅个新鲜。”
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两块地交界的地方。小岳这才注意到，交界处有那么五六垄玉米，长得格外精神——杆子挺实，穗子饱满，叶子绿油油的，虫眼也少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这叫‘地头交换’。”老张咧开嘴笑了，露出被烟熏黄的牙，“去年秋收后，我跟老李商量，沿着地界，各让出叁垄地。他给我叁垄他的新品种，我给他叁垄我的老种子。春天种下去，就这么挨着长。”
小岳蹲下身细看。果然，这两排玉米的根系在土壤下几乎挨在一起。风一吹，叶子相互摩挲着，发出沙沙的响声。
“刚开始可不容易。”老张也蹲下来，抓起把土，“我的‘老金黄’嫌他的地肥力不够，苗出得慢。他的新品种呢，又嫌我这边的土太‘硬’，不习惯。”
“那后来咋办？”
“等呗。”老张说得很轻巧，“庄稼自己会商量。根往有养分的地方扎，叶子朝着有光的方向长。我的苗分点耐旱的劲儿给他的苗，他的苗呢，把抗虫的本事悄悄传过来。你看现在——”他拍了拍一棵玉米结实的杆子，“比哪边单独种的都强。”
小岳忽然明白了什么。他想起这段时间在村里推广新技术，总是想着“全面替换”，却忘了乡亲们最看重的就是“稳当”。也许不用急着让谁完全改变，就在交界处，让新旧方法先“交换”几垄试试？
这个“交换配合”的念头，像粒种子掉进心里。不是谁取代谁，而是各自让出一点空间，让根须在看不见的泥土下悄悄勾连，让叶子和叶子在风里传递消息。时间到了，自然会长出意想不到的好庄稼。
风吹过整片玉米地，那些挨着的植株靠得更紧了些。小岳合上笔记本，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打算。他想，明天就去村西头找养蜂的老赵聊聊——听说他的蜜蜂，总能在不同果园之间，找到最甜的那条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