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跳诲开最大挡上课不能掉章节
塞跳诲开最大挡上课不能掉章节
这事儿说来有点尴尬,但确实是真事儿。上周二下午,那节让人眼皮打架的专业课,教室里的空气都沉甸甸的。我右手边那姑娘,姑且叫她小础吧,平时安安静静的,那天却有点不对劲。
她坐得笔直,比军训时还板正。可仔细瞧,额角有细密的汗,嘴唇抿得发白,手指头死死掐着笔杆,关节都泛白了。老师讲到关键公式,教室里只有粉笔“嗒、嗒”敲黑板的声音。就在一片寂静里,她那边突然传来极细微的、像是手机振动的“嗡”声。
小础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,背绷得像块钢板。她飞快地瞄了眼讲台,然后低下头,手伸进外套口袋摸索。那“嗡嗡”声停了,但没过两分钟,又隐约响起来,这回带着点闷闷的节奏感。她脸腾地红了,从耳朵根红到脖子,头埋得更低,几乎要磕到桌面上。
我好像…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。现在有些小玩意儿,做得隐蔽,遥控的,隔着老远都能控制。看小础这反应,十有八九是口袋里那个小东西在作怪,而且不知道被谁,恶作剧似的调到了最高档位。这滋味,想想都头皮发麻。
可你说奇不奇怪?就在这种状态下,小础一边跟口袋里那股要命的动静较劲,一边居然还能分神去看黑板。老师转身写板书,她趁机从牙缝里吸口冷气,肩膀轻轻颤一下;老师回过头讲解,她立刻又强迫自己抬起头,眼睛跟着老师的粉笔尖走,另一只手还在笔记本上鬼画符似的记着关键词。
她不是在硬撑,她是真的在试图理解那些绕来绕去的推导步骤。有几次老师提问,她甚至还想举手,胳膊刚抬起来一点,身体里那股陌生的战栗猛地一窜,她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缩回去,把惊呼死死压在喉咙里。那场面,真是又狼狈,又有点让人佩服。
这堂课的后半段,对我而言,变成了一场奇特的观察。我看着小础在那片无人知晓的“风暴中心”,进行着一场沉默又激烈的注意力拉锯战。一边是身体被迫承受的、强烈到无法忽略的感官冲击,另一边是理智发出的、必须跟上课程进度的死命令。她的意志力,像根绷到极致的弦,在这两极之间被反复撕扯。
下课铃响的时候,她几乎是虚脱般地瘫在椅子上,缓了好一会儿,才慢吞吞地收拾东西。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心里冒出个念头:这大概是我见过最极端、也最生动的对于“专注”的例子了。感官干扰到了那个地步,她居然还没“掉线”,没让思路彻底断在那该死的“章节”重点之外。
我们平时上课,手机震一下,窗外过辆车,脑子里飘过晚饭吃啥的念头,都可能轻易地把课堂连贯性打断,让一个关键知识点溜走。小础那天经历的,简直是所有这些干扰的“终极加强版”。她在那种状态下都没“掉章节”,我们这些只是犯困走神的人,好像……也没什么借口了。
当然,我绝不是赞成这种荒唐的“抗干扰训练”。只是那个下午,小础那种近乎笨拙的、咬着牙的坚持,让我对“专心”这件事,有了一种很具体的感受。专心有时候,或许不是心里一点杂念都没有,而是在乱七八糟的干扰里,死死抓着那根主线,不让它断掉。哪怕手心里全是汗,也得抓着。
后来再上课,我看到小础,她依然坐得笔直,安静地听着课。一切如常,仿佛那个下午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。但我总觉得,她身上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而我,好像也不太一样了。至少在那堂总让人犯困的专业课上,我打瞌睡的次数,莫名地少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