藁城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近处小巷标价200元一次
走到藁城火车站附近那条巷子口,我停下脚步点了根烟。墙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数字,200这个数特别显眼,白灰在红砖墙上格外扎眼。
巷子深处飘来饭菜香,混着股潮湿的霉味。几个女人坐在矮凳上摘菜,她们身后是半开的铁皮门,门帘上印着褪色的牡丹花。有个穿汗衫的大爷推着自行车经过,车铃叮当响,他朝巷子里瞥了一眼,又若无其事地骑走了。
巷子里的日常
“租房不?单间带窗。”一个系围裙的大姐从粮油店探头。我摇摇头,她马上补了句:“也有按天算的。”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,二楼窗户晾着几件衬衫,水珠正往下滴。
穿校服的男孩跑过,书包哐当响。他熟练地绕过巷口那摊积水,消失在转角。这地方看着杂乱,却有自己的节奏。晾衣绳横在半空,挂满五颜六色的衣裳,像某种旗帜。
杂货店老板在听收音机,咿咿呀呀的戏腔飘出来。我买瓶水,他找零钱时特意挑了张新点的钞票。“这儿要拆了。”他突然说,眼睛望着巷子深处,“都传半年了。”
电线杆上贴满招租广告,联系电话被撕得七零八落。有个新贴的纸片格外醒目,上面就写着藁城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墨迹还没干透。
穿高跟鞋的姑娘从转角走来,鞋跟敲在水泥地上格外响。她停在某扇绿漆门前,掏出钥匙,回头看了眼。门开时飘出炒辣椒的味儿,还有电视节目的声音。
夜晚的巷子
天擦黑时,巷口亮起盏昏黄的灯。卖炒面的叁轮车支起来了,锅铲碰撞声里混着葱花爆香的滋啦声。几个外卖骑手聚在灯下等单,手机外放着短视频。
二楼某扇窗突然亮起粉色的光,和周围的白炽灯不太一样。那扇窗的窗帘始终拉着,只漏出条缝。路灯下经过的中年男人抬头看了眼,脚步顿了顿,又继续往前走。
隔壁美容院的小妹下班了,说笑着锁卷帘门。她们经过那扇绿漆门时,笑声突然轻了些。穿保安制服的老人坐在小卖部门口,摇着蒲扇说:“这巷子啊,白天晚上两副面孔。”
炒面摊主往锅里磕了个鸡蛋:“都是讨生活,谁容易呢?”他动作麻利地翻动着锅,葱花香味飘得满巷子都是。
凌晨两点,巷子静下来了。只有那扇绿漆门缝里还透出点光,隐约有麻将牌碰撞的声音。路灯接触不良,忽明忽暗地闪着,墙上的200那个数字,在光影里时隐时现。
清洁工开始扫地,竹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很有规律。她熟练地绕过那几扇总是晚关的门前,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条巷子的作息。
天快亮时,最早那班火车的汽笛声从车站方向传来。巷子渐渐苏醒,送奶工的叁轮车铃声由远及近。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,而墙上的数字,依然静静待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