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行者的小鸡桶雷电将军的箩
旅行者的小鸡桶雷电将军的箩
这事儿说起来,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儿离谱。你见过那种路边摊卖的、塑料的、黄澄澄的小鸡桶吗?对,就是小孩玩沙子那种,桶壁上还印着只傻乎乎的卡通鸡。我的故事,就和这么个玩意儿,还有那位高高在上的雷电将军,扯上了关系。
那会儿我刚到稻妻,人生地不熟,背包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纪念品。这个小鸡桶,是在离岛码头一个老婆婆的杂货摊上买的。她说这桶能带来“意想不到的运气”。我图个吉利,也没多想,花了几百摩拉就揣进了行囊。
后来啊,我因为一些……呃,不太守规矩的举动,被请去了天守阁。面对面见到雷电将军本人,那股威压,简直让人喘不过气。她问我,一个异乡的旅行者,为何屡次搅动稻妻的永恒。我手心冒汗,脑子一抽,不知怎么的,就从背包里掏出了那个亮黄色的小鸡桶。我说:“将军大人,这是我家乡的……特产,一种承载‘梦想’的容器。”
空气大概凝固了足足十秒。九条裟罗大人看我的眼神,像在看一个不可救药的疯子。我尴尬得脚趾能抠出叁室一厅,心里直骂自己蠢。可就在这时,雷电将军的目光,落在了桶身上那个大大的、花体的“闯”字上。那只是生产商的商标,毫无特殊含义。
她忽然开口,声音依旧清冷,却带了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:“这个印记……‘闯’?”
我完全懵了,只能硬着头皮瞎编:“是,是的!代表‘闯辞耻谤苍别测’,旅程,也代表‘闯耻蝉迟’,正义!”天知道我在胡诌些什么。可她的眼神,似乎透过这个廉价的塑料桶,看到了别的东西。她没再追问永恒与法则,反而让我讲讲旅途中的见闻,那些微不足道的、对于人的愿望的故事。
我就抱着那个小鸡桶,结结巴巴地讲了起来。讲蒙德酒庄的蒲公英,讲璃月港深夜的宵夜摊,讲稻妻绀田村孩子纯真的笑脸。讲那些宏大的“永恒”之下,一个个具体而微小的、活着的心愿。那个小鸡桶,就这么滑稽地、安静地待在我怀里,成了这场诡异对话的唯一见证。
自那以后,事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我并没得到什么特权,该跑的腿一样没少。但我感觉,将军大人身上那种绝对的、非人的隔绝感,似乎裂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。她开始偶尔注视市井炊烟,聆听寻常的祈愿。而那个“闯”,后来我才从一些古老的逸闻里拼凑出一点可能——或许关联着她尘封已久的、某个重要之物的首字母,某个对于“守护”的约定。
现在想想,这整件事就像一场阴差阳错的幽默剧。一个几摩拉的塑料桶,一个随意的商标,竟成了一个契机。它本身毫无力量,却像一面古怪的镜子,意外映照出神祇心中被遗忘的角落。它提醒我,再坚固的法则,或许也曾源于一份柔软的情感;再威严的存在,心底也可能存着一个简单的字母,代表某个人,某段往事。
那个小鸡桶我还留着,尽管它更旧了,颜色也有点褪。它不是什么神器,装过零食,养过小鱼,现在空着,放在尘歌壶的架子上。但每次看到它,我就会想起,改变历史的,未必总是雷霆与刀剑。有时候,可能就是一个可笑的桶,一次磕巴的交谈,和一点点敢于把“荒谬”呈现出来的勇气。旅程的意义,不就在于这些意想不到的联结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