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子濒辞蹿迟别谤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17:02:17 来源:原创内容

神子濒辞蹿迟别谤
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玄乎。我认识“神子”,是在一个我几乎快忘了密码的平台上。对,就是尝辞蹿迟别谤。那时候我在漫无目的地刷着标签,想找点旧图,手指划拉了半天,屏幕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明明灭灭。然后,他的头像就跳了出来——一张线条简单到近乎潦草的侧脸,背景是纯白的,唯独眼角下点了一颗很小的、朱砂似的痣。

他的主页,怎么说呢,不像个寻常的创作者。没有自我介绍,没有分类,甚至没有多少互动。只零零散散地贴了些画和碎片般的文字。画风很怪,不是时下流行的任何一种。有时是精密如机械制图般的城市俯瞰,街道像电路板;有时又是大片晕染的水墨,墨点里仿佛藏着躁动的兽影。那些文字就更飘忽了,像是梦话,又像是某种谶语。有一句我记到现在:“他们在广场上筑起高台,为了供奉一尊从未降临的神。我路过时,听见石头在唱歌。”

我点了关注,没指望有回音。这年头,在网络上遇到个把“怪人”,太正常了。可渐渐地,我发现自己会不自觉地每天去他那片自留地转转。那感觉,就像在喧嚣的市集尽头,发现了一条寂静的、长满青苔的小巷。巷子深处有扇虚掩的门,门缝里透出的光,颜色和别处都不一样。

他的更新毫无规律。可能连着叁天,每天扔出一张让人琢磨半天的画;也可能沉寂一两个月,然后冷不丁在凌晨四点,贴一段对于雨声的、叁百字的喃喃自语。评论区里人不多,但都很固定,像一群默契的守夜人。没人追着他问“大大求更新”,也没人争论画技好坏。留下的评论,也像是对着山谷的呼喊,有的应和,有的只是留下自己的回声。那里有种奇特的氛围,一种远离了流量焦灼的、缓慢的呼吸感。

我记得有一次,他贴了一组叫《蚀》的系列。画面里都是日常物件:一个缺口的瓷碗,一把生锈的钥匙,半截融化的蜡烛。但光影处理得极其诡异,仿佛那些物体本身正在安静地、不可逆地“溶解”在空气里。没有配文。那天我在下面评论了一句:“看着心里发空,但又好像被填满了点什么。”过了好几天,他才回复,只有两个字:“谢谢。”那一瞬间,我忽然觉得,网络那头或许真是一个活生生的、在透过这些创作进行艰难“表达”的人,而不是一个追求点赞和热度的账号。

这大概就是创作表达最原始的样子吧。不为别的,就为那股非说不可的劲儿,就为把内心那片混沌的、灼热的、冰冷的风景,努力拓印出来,哪怕拓得歪歪扭扭。他的主页,成了我精神上的一个“透气孔”。当我在信息流的狂轰滥炸里感到腻烦时,就躲进去喘口气,看看那些不讨好任何人的画和字,感受一下另一种时间流速。

后来,互联网的环境风向变了。许多地方的气氛开始紧张,谈论什么似乎都容易踩线。我明显感觉到他主页的更新里,那些锐利的、带有批判意味的隐喻少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更抽象、更晦涩的意象。有时是一团纠缠的线,有时是反复涂改又覆盖的色块。文字也更短,更谨慎。有老粉丝在私下的小群里感叹:“神子也被‘削’了吗?”但我觉得不完全是。那更像是一种沉默的坚持,一种在逼仄空间里寻找新叙事维度的努力。就像石头缝里长出的草,姿态扭曲了,但生命还在。

再后来,我的生活也被一堆杂事填满,上尝辞蹿迟别谤的时间越来越少。偶尔想起来,点进去,他的主页依然在那里,静默如深海。最后一条更新停留在很久以前,是一张全黑的图片,标题只有一个句号。下面有条他自己的留言,是引用里尔克的诗:“有何胜利可言?挺住意味着一切。”这条下面,盖起了好几百层楼,楼里没有人争吵,只有简单的“.”或“触触”,像某种沉默的仪式,或是灯塔下不言的守望。

我关掉了页面,心里很平静。或许“神子”从来就不是什么网络神话里的人物,他只是一个比我们更执着于用画笔和文字去“挺住”的普通人。他在尝辞蹿迟别谤那片逐渐荒芜却也依然自由的后花园里,用他的方式,守护着一点不肯熄灭的火焰。那个角落,因为他的存在,曾经并且依然,提供着珍贵的精神慰藉。这就够了,真的。有些相遇,不必有结局;有些微光,看见了,就是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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