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早川伶子怀旧电影
小早川伶子怀旧电影
说起来也怪，最近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小早川伶子。那天翻抽屉，找出一张老碟片，封面上她正浅浅地笑着，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，隔着时光望过来。放进那台快退休的顿痴顿机，吱呀几声，光影便流淌出来——是那部《夏夜的呢喃》。
片子是八十年代末的，画质带着一层柔和的、毛茸茸的晕边。她穿一袭简简单单的棉布裙子，骑着单车穿过漫长的坡道，风把她的头发和裙摆吹向同一个方向。那时候的电影啊，讲故事不紧不慢的，镜头仿佛会呼吸，跟着人物的情绪一起沉浮。没有那么多噼里啪啦的特效，也没有刻意煽情的配乐，就只是看着伶子坐在廊下，望着庭院里渐渐沥沥的梅雨，你好像就能闻见那股潮湿的、带着泥土和青草气的味道。
这种味道，大概就是所谓的“怀旧感”吧。它不单是想起过去，更像是一种细微的、全身心的感受。小早川伶子身上就有这种魔力。她不是那种光芒万丈、让你一眼就记住的明星。她的好看，是淡淡的，需要你静下来，看她在晨光里晾衣服，或是黄昏时对着炉火出神，才能慢慢品出来。她的角色也多是些寻常女子，会遇到些生活的磕绊，感情上的犹疑，但她处理起来，总带着一种安静的韧性。不是抗争，也不是妥协，就是一种……嗯，该怎么形容呢，一种“理解”之后的从容。看她的电影，你不太会激动得拍大腿，但心里某个角落，会被轻轻地、妥帖地安抚到。
现在想想，那种观影体验本身，也成了“怀旧”的一部分。那会儿没有手机，看电影是件挺专心的事。约上叁五好友，或者就自己一个人，买张票钻进黑漆漆的影院，又或者租回一张碟，整个晚上就交给那一个故事。过程里没什么打扰，情绪也就跟着电影起承转合，完整地走了一遭。不像现在，片子随时能看，手指一划就能快进，可那份沉浸的、完整的滋味，反倒稀罕了。
我记得《夏夜的呢喃》里有个片段，伶子饰演的图书馆管理员，在闭馆后独自整理书籍。夕阳的余晖从高高的窗户斜射进来，光柱里尘埃飞舞。她抽出一本旧书，里面滑出一枚压干的枫叶书签，她愣了一下，然后微微笑了。没有台词，就那一个笑容。你会忍不住想，这书签是谁留下的？她想起了什么？这种留白，给了观众好大的想象空间，让你也成了故事的一部分。这种含蓄的美学，在今天的电影里，真是越来越难遇到了。
或许我们怀念小早川伶子，怀念那些老电影，也是在怀念一种过去的节奏，一种不那么直白、允许沉默和回味的表达方式。她的泪痣，她微微低头的侧影，她走在夏日蝉鸣中的背影，都像是一个时代的注脚，温和地封存在胶片里。偶尔拿出来看看，仿佛又能触碰到旧日空气的质地，那种感觉，暖暖的，又带着一点时光流逝后的凉意，很是特别。
碟片放完了，屏幕泛着蓝光。窗外的车流声把我拉回现实。但那个穿着棉布裙子、骑着单车的形象，好像还在眼前的空气里，停留了好一会儿。算了，就让这“怀旧感”再飘一阵子吧，不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