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把坤坤放进女子的坤坤
男子把坤坤放进女子的坤坤
老张蹲在菜市场门口，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，眼睛盯着对面那排花花绿绿的商铺。他手里攥着个布袋子，袋子里头有东西在轻轻动弹。隔壁卖鱼的王婶瞥了他一眼，嘀咕道：“这老张，又琢磨啥呢？神神叨叨的。”
老张没理会，他正为手里这“坤坤”发愁。不是别的，是只小公鸡，老家带来的，冠子鲜红，羽毛油亮，精神头十足。按他们老家的土话，健壮的小公鸡就叫“坤坤”。可这城里头的“坤坤”，好像不是这个意思。他昨天就因为这个，闹了个大红脸。
事情是这样的。他提着这鸡，想去看看刚生娃的侄女小慧，琢磨着送只土鸡补身子，最实在。到了小区楼下，碰见小慧的城里闺蜜，姑娘打扮得时髦，看见他袋子动，好奇问：“张叔，您这袋子里是啥‘坤坤’呀？”老张憨厚一笑，扯开袋子口：“喏，坤坤！正宗的！”那姑娘探头一看，脸“唰”地红了，眼神古怪，支吾两句就匆匆走了。老张挠着头，半天没回过味。
后来他儿子打电话来，听了这事，在电话那头笑得直喘气：“爸！您可千万别再跟人说您带了只‘坤坤’！现在网上……哎，这词意思变了，特指那个唱跳的明星蔡徐坤，粉丝们爱称。您这活蹦乱跳的鸡，跟人家那不是一码事！”老张这才恍然大悟，心里头那个别扭啊，一个好端端的词，咋就变了味呢？这让他想起早年间，村里的“苹果”就是指树上结的果子，现在嘛，变成了个稀罕手机。
他今天蹲这儿，就是在等小慧下楼。直接提上去？怕再闹误会。扔了？舍不得，这可是他精心挑的“走地坤坤”，炖汤最鲜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“信息茧房”吧，老张不懂这文绉绉的词，但他觉着，自己活在自己的老话里，年轻人活在他们热闹的网络世界里，两下里不通气，明明说的是同一个词，却像隔了座山。
正想着，小慧抱着孩子下来了。老张赶紧起身，迎上去，把袋子递过去，话到嘴边打了个转：“慧啊，叔给你带了只……咱老家说的，那个，咯咯叫的！炖汤，下奶好！”他愣是绕开了“坤坤”那俩字。小慧接过，袋子里的鸡适时地“喔”了一声。她笑了：“谢谢叔！是咱家自己养的吧？这可比买的好多了。”
老张心里一松，笑了。小慧到底是自家孩子，懂。她接着一边哄娃，一边随口说：“叔您不知道，我们闺蜜群里，昨天小丽还说呢，说您特逗，提了只活‘坤坤’要来送我，把我们都乐坏了。不过我们说啊，还是您这‘土味坤坤’实在，比啥都强！”
这话听着舒坦。老张琢磨，词的意思会跑，会变，但里头包裹的心意，要是实在的，总能传到。他看见小慧眼里没有嘲笑，只有亲近和感谢。这或许就是一种文化解码的过程，年轻人用他们的方式理解了他的老派心意，而他也笨拙地尝试靠近他们的语境。
回家的路上，老张步子轻快了些。他想起早年间走亲戚，提块腊肉，拎串果子，情分都在那实实在在的重量里。现在嘛，东西还是那些东西，情分也还是那份情分，就是包裹它的那层“话”，得稍稍转个弯。这大概就是过日子吧，老的，新的，土的，潮的，得找个法子，把它们安然地放进一个篮子里。就像今天，他终于用自己的方式，把那只活蹦乱跳的、老家的坤坤，安生地放进了侄女那个已经装满网络热闹话的“坤坤”世界里。虽然过程有点磕巴，但结果，挺好。
晚风吹过来，带着点市井的烟火气。老张想，明天得让儿子教教他，那个明星坤坤，到底唱过啥歌？下次，或许也能跟年轻人聊上两句。这沟通嘛，总得两边都伸伸手。他咂摸咂摸嘴，感觉这日子，又有了一点儿新的趣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