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黄片毛片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8:57:51 来源:原创内容

两个黄片毛片

老张在巷口开杂货店二十多年了。那天下午,他眯着眼,从柜台底下摸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,神秘兮兮地往我面前一推。我以为是啥土特产,结果打开一看,是两盒用牛皮纸包着的老式录像带,上头用圆珠笔歪歪扭扭写着“黄片”“毛片”几个字。字迹都晕开了,像是被手汗浸过很多回。

“这玩意儿,可有年头了。”老张点起一根烟,烟雾缭绕里,话匣子打开了。他说,这俩带子大概是九十年代末那会儿,从一个南下打工的年轻人手里换来的。那时候,满大街都是录像厅,晚上霓虹灯一亮,门口小黑板上用粉笔写着片名,武侠片旁边,偶尔会藏着点“特别节目”。

老张说的“黄片”,是那种香港来的武侠风月片。剧情无非是侠客佳人,但里头总穿插着些若隐若现的床帏镜头,用现在的眼光看,含蓄得甚至有些可笑。画面泛着雪花点,配乐一惊一乍的。而“毛片”,就直白多了,是那种从海外偷偷带进来的,没有任何情节,粗糙得很。用老张的话说,“看个新鲜,也看得人心里发慌”。

那时候,这两样东西的传播,带着一种地下接头般的隐秘。谁家有台录像机,都能成为小圈子的中心。年轻人互相传阅,像传递什么秘密宝藏,又紧张又兴奋。信息的获取,被物理介质和人际关系牢牢卡着。想看点什么“出格”的,你得有门路,得等人拷贝,得冒着被父母或突击检查发现的风险。那种“得到”的过程本身,就充满了重量。

我把玩着那两盒已经快成为古董的录像带,塑料壳子泛黄发脆。我在想,如今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,海量的、高清的、各种门类的内容,就像自来水一样哗哗地涌出来。太容易了,容易到几乎失去了“获得”的实感。当年那种围着一台小电视,屏住呼吸,带着负罪感和刺激感盯着雪花屏幕的心情,恐怕再也找不回来了。

老张嘿嘿一笑,说后来那个打工的年轻人又回来过,想把带子赎回去。老张没要钱,还给他了。“留这干啥?我早就不看这老古董了。”年轻人挠着头,有点不好意思。他说现在手机里啥都有,但他偶尔还是会想起当年挤在工棚里,一群人盯着那小电视的晚上。“感觉不一样。”他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。

这俩旧带子,像两个时光胶囊。它们封存的,与其说是那些模糊的画面,不如说是一种已经消亡的、对于“信息禁忌”与“获取难度”的集体记忆。那个时代,人们对身体、对欲望的窥探,被框在这样一个粗糙的、需要费力才能触及的物理载体里。它不便捷,却意外地给那种好奇心设下了一道延迟满足的门槛。而现在,门槛消失了,大海直接涌到了眼前,是好是坏,反倒让人有点恍惚。

我把带子推回给老张。他接过去,随手塞回柜台底下那个堆满杂物的小纸箱里,和那些过期的电池、褪色的奖券躺在一起。杂货店外,阳光明亮,车来车往,一切坦荡而迅捷。那两盒写着旧词的带子,静静地待在阴影中,成了某个已经翻篇的时代的、微不足道的注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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