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大好爽好浪男男
好大好爽好浪男男
老王把手里的啤酒罐捏得咔咔响，眼神盯着远处海面上那艘颠簸的小艇，嘴里嘟囔了一句：“这浪，够劲儿。”他旁边的小年轻，叫阿杰，正手忙脚乱地擦着溅到脸上的海水，听到这话，咧嘴笑了：“王哥，你不是说就想来点‘大’的吗？这浪够不够大？”
风确实大，吹得人说话都得扯着嗓子。他们俩是临时凑的伴儿，网上一个户外论坛里约的，就想找个野地方海钓，图个清静。老王是个老手，阿杰算是半瓶水晃荡。这处礁石滩，知道的人不多，浪急，鱼也凶。
“大是够大，”老王把空罐子塞回包里，“光‘大’没用，得看能不能‘爽’到。你看那线。”他指了指自己那根被绷得笔直的鱼竿，竿梢正以一种惊心动魄的频率抖动着。阿杰顺着看过去，心里也跟着一紧。这跟他在公园池塘里钓鲫鱼，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海里那家伙在发力，线轮吱呀呀地往外跑。老王不慌，手指搭在线轮制动上，时紧时松，像是在跟一个看不见的对手掰腕子。汗水混着海水，顺着他古铜色的脖颈往下淌。阿杰看得有点呆，忘了自己那根毫无动静的竿。
“别光看啊，”老王头也不回，声音混在海风里，“钓鱼这事儿，跟交朋友有点像。你使蛮力，线就得崩；你完全松着，它就跑了。得‘浪’起来，顺着它的劲，又带着你的劲。”他说的这个“浪”，不是海浪，是那种节奏，那种在对抗中寻找到的、起伏的默契。
阿杰似懂非懂，重新握紧自己的竿。就在这时，他感觉竿尖猛地往下一沉！那股力量来得猝不及防，他差点被从礁石上拽下去。“王哥！有了！”他喊了一声，声音里带着点慌。
“稳住！”老王那边也到了关键时刻，声音提了起来，“别硬拉！让它跑，让它‘浪’！你感受它的方向！”
两个男人，两块礁石上，各自开始了与海中生物的角力。海风呼啸，浪头拍在石头上炸成白沫。阿杰起初手忙脚乱，鱼线东一下西一下，差点缠到礁石上。他想起老王的话，试着不再僵硬地对抗，而是顺着那股猛拽的力道，适时地给一点压力，收几圈线。
慢慢地，好像有点感觉了。不是他在拉鱼，也不是鱼在拖他，而是一种……来回的博弈。你进我退，你疲我扰。汗水流进眼睛，涩得生疼，但他心里却冒出一股奇异的畅快。原来这就是“爽”，不是躺在沙发上的舒服，而是这种全神贯注、力量迸发、与某种强劲对手周旋的淋漓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老王那边率先传来一声低吼。只见他手臂肌肉绷紧，猛地向上一扬，一道银亮的弧线破开水面，一条硕大的海鲈鱼被甩到了礁石平台上，噼里啪啦地跳动着。“好家伙！”老王喘着粗气，脸上笑开了花。
这一声好像也给了阿杰运气，他感觉水下的挣扎弱了，赶紧凝神收线。终于，一条体型不小的黑鲷露出了水面。他学着老王的样子，用力一提，成功了！把鱼摘下来拿在手里的时候，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，不知道是累的，还是兴奋的。
两人瘫坐在礁石上，中间躺着战利品，呼哧呼哧喘气。太阳西斜，给翻滚的海浪镶上金边。老王又开了一罐啤酒，递给阿杰一罐。“怎么样？”他问。
阿杰灌了一大口，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，他长长地“哈”了一声，然后看着眼前浩瀚的、依旧起伏不止的大海，说：“真他娘的……好大好爽好浪。” 他说的是海，是鱼，是刚才那番搏斗，好像也是指这整一下午的经历。
老王笑了，没说话，跟他碰了碰罐子。有些感觉，说出来就一个样，但经历起来，各有各的曲折和痛快。这大概就是“男男”之间，有时候不需要太多废话的默契。一起扛过点事儿，哪怕是合力对付一条鱼，那感觉就不同了。
潮水慢慢涨上来，该收拾东西走了。回去的路沉默了许多，但又不显得尴尬。车载电台放着老歌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刚才哪个瞬间最险。阿杰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，心想，下次，还得找这种“大”风“大”浪的地方。那份“爽”快，和那种在风浪里找到节奏的“浪”劲，城里可找不到。
车子拐上大路，汇入车流。身后的海，还在不知疲倦地涌动着，等着下一场相遇，下一场较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