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兵山泄火的小巷子,调兵山僻静小街巷
那天下午闲着没事，我拐进了调兵山脚下那条窄巷。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，墙头探出几枝野蔷薇，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柴火味儿。
巷口修鞋的老张头认得我。“又来找清净啦？”他头也不抬，锥子扎进鞋底的声音特别扎实。我嗯了一声，在他旁边的马扎坐下。这条巷子像被时光忘了，隔壁街的车水马龙到这儿都成了背景音。
老巷子的烟火气
往里走几步，就能看见调兵山泄火的小巷子最鲜活的模样。李婶的煤球炉子支在门口，煨着绿豆汤；王家窗台上晒着红辣椒，像串小灯笼。有个穿校服的男孩蹲在墙角喂猫，那猫胖得像毛球，赖着不肯走。
“这儿从前可热闹了。”老张头缝完最后一针，把鞋递给我看针脚，“矿上工人下班都爱往这儿钻，吃碗面，喝口酒，说说笑笑的可解乏了。”他说那时候巷子窄得错不开身，但人人都愿意挤进来，把疲惫卸在巷口的石墩上。
现在安静多了，可那份自在没变。我在巷尾的旧书店一待就是半天，老板从不催人，由着你在书堆里翻捡。偶尔能听见隔壁传来评书声，咿咿呀呀的，和着茶香飘过院墙。
住在调兵山僻静小街巷的王奶奶说，她在这儿住了六十年，闭着眼睛都能摸回家。她家院里的老槐树比腰还粗，夏天能在底下摆一桌麻将。“街坊都熟，谁家炖肉都知道放的什么料。”她说话时眼睛眯成缝，手里的蒲扇摇得不紧不慢。
黄昏时分，巷子活泛起来。下班的人推着自行车叮铃铃地穿过，买菜回来的互相打招呼，谁家厨房飘出炝锅的香气。这种琐碎日常，反而让人觉得踏实。我常想，所谓生活，大概就是这些不用刻意记取的瞬间吧。
夜幕落下时，巷子又静了。只有几扇窗透出暖黄的光，像夜航船的灯火。远远能看见调兵山的轮廓，默然矗立在星空下。这条调兵山泄火的小巷子，装不下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，却妥帖地安放着许多人的寻常日夜。
老张头收摊前对我说：“明天还来不？给你留把新马扎。”我点点头，看他锁上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。巷子深处传来铁门合上的声响，一声接一声，轻轻回荡在青石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