津晚上哪有站小巷的,津夜何处小巷站
晚上十点半，我站在鼓楼地铁站出口发呆。这趟末班车上就下来叁四个人，转眼都消失在夜色里。路灯把法国梧桐的影子拉得老长，风一吹，叶子哗啦啦响。
掏出手机看导航，明明显示就在这附近啊。上个月还来过的烧烤摊，这会儿连个影子都没了。旁边便利店的大叔探出头：“找啥呢？这大晚上的。”
“师傅，记得这儿原来有个烧烤摊吗？”
大叔擦着手走出来，往马路对面指了指：“搬啦！看见那个红灯笼没？往那儿走，第二个路口右转。”
津晚上哪有站小巷的，这事儿还真得靠问。地图更新再快，也快不过这些小巷里摊贩的流动。我道了谢，顺着大叔指的方向走。果然，还没到路口就闻见炭火香。
巷子里的热闹
转过弯，整条巷子都是暖黄的光。原来不止烧烤摊，煎饼果子、熟梨糕、炒河粉……十来家小摊在不到叁米宽的巷子里排开，家家都冒着热气。几个外卖小哥聚在巷口等单，边刷手机边聊天。
“您来啦！”烧烤摊老板居然还记得我，“老规矩？多放辣？”
我笑着点头，在折迭桌旁坐下。这地方真隐蔽，要不是有人指点，根本发现不了。老板边烤边说：“这月都换第叁个地方了，城管一来就得挪窝。”他翻动着肉串，炭火噼啪作响。
津夜何处小巷站，成了我们这帮夜猫子的暗号。写字楼加班的白领，酒吧下班的服务员，夜班出租车司机，都爱来这儿填饱肚子。隔壁桌几个年轻人正在讨论周末去哪玩，声音时高时低。
“这地方真不好找。”我接过烤串说。
老板擦擦汗：“可不是嘛！但老客人都能找到。有个开网约车的大哥，每周末半夜都来，说就惦记这口。”
正说着，他的手机响了。听动静又有人在外围转悠找不到路，他扯着嗓子指挥：“看见银行了吗？对，从旁边那个小门进来……”
深夜的小巷像个秘密基地。大家素不相识，却都默契地保持着这份热闹。穿西装的大叔独自喝着啤酒，旁边几个女孩在分享一盒臭豆腐，还有个大哥抱着吉他轻轻弹。这些画面拼在一起，莫名和谐。
快十二点时，巷口突然一阵骚动。有人喊了句什么，眨眼间，所有摊主都动了起来——折迭桌收起，灯关掉，推车往巷子深处移动。整个过程不超过叁分钟，熟练得像排练过无数遍。
我也跟着人群退到暗处。原来只是虚惊一场，过了十分钟，巷子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。老板把桌子重新支好，给我续了杯茶：“吓着了吧？我们都习惯了。”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，手上的活一刻没停。
津晚上哪有站小巷的，这问题永远没有标准答案。可能今天在这儿，明天就换地方了。但这些深夜出没的小摊，就像城市的守夜人，总在某个角落亮着灯。
凌晨一点，我准备离开。老板正在收摊，把最后几串蘑菇递给路过环卫工人。“明天还在这儿吗？”我问他。
他咧嘴一笑：“不好说，您要来先给我发微信。”
走出巷子回头看，那些灯光陆续熄灭。城市渐渐沉睡，而对于津夜何处小巷站的答案，又要等到明天天黑后才见分晓。这些藏在夜色里的小巷，像是城市的另一个心跳，白天悄无声息，夜晚才鲜活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