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里绫华被×哭还流东西游戏
神里绫华被风物诗哭还流东西游戏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意思。那天我在老宅的阁楼里翻箱倒柜，想找些旧书，结果在祖父留下的漆木箱底，摸到个冰凉的东西。拿出来一看，是个巴掌大的桐木盒，盒盖上用淡金漆描着神里家的椿纹。
盒子没锁，轻轻一掀就开了。里面铺着褪色的紫锦缎，缎子上躺着个素白的人偶。人偶雕的是稻妻城那位有名的白鹭公主，神里绫华的模样，穿着战阵装束，但脸颊线条却异常柔和。最奇的是，人偶手里捧着一片薄薄的、水晶似的枫叶。我对着天窗的光细看，枫叶里头竟凝着水珠似的光泽，轻轻一晃，那光就在叶脉里流动。
盒子内盖上刻着几行小字，墨迹都淡了：“风物诗戏，见泪则启。托物寄思，往昔可追。”我琢磨着这十六个字，心里犯嘀咕。风物诗？这不是稻妻那些吟咏四季景色的俳句短歌么？怎么和游戏扯上关系？
我把人偶小心取出来，指腹无意擦过她的眼角。怪事发生了——那水晶枫叶里的流光，突然顺着叶柄淌下来，滴在盒底的锦缎上，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。紧接着，人偶竟然微微颤动起来，不是整个儿在动，是那身战阵装束的衣角，像被风吹着似的，轻轻飘了一下。
我吓了一跳，差点把人偶摔了。定了定神，才想起盒盖上说的“见泪则启”。难道这“泪”，指的就是枫叶里流出来的光？我试着又碰了碰人偶的眼角。这回有准备了，果然，枫叶里的光又淌出来些。每淌一次，人偶的变化就明显一分。不是外形变了，是那种感觉——硬邦邦的木头好像多了点生气，仿佛下一秒就能听见她呼吸似的。
这游戏，或者该叫它“风物诗戏”，玩法渐渐清楚了。你得让人偶“哭”，让那枫叶里的东西流出来。但又不是真弄得惨兮兮的，而是得像品味俳句那样，触碰某些特定的“季语”。我试着念了句祖父可能喜欢的俳句：“松风啊，吹过古战场。”念的时候，手指正拂过人偶握刀的手。枫叶猛地亮起来，流光不是滴，是涌出来一道，锦缎上湿痕扩大，慢慢显出淡淡的字迹——是句笔迹秀挺的和歌，写着“羽影仍映昔日月”。
我好像摸到门道了。这游戏的关键，是“托物寄思”。人偶是“物”，枫叶里封存的东西是“思”。那些流光，可能是记忆，是情感，是某个人寄托在风物诗里的刹那心绪。你要通过特定的诗句、特定的触碰，引出它们，就像解开一道道情绪的锁。
越往后，景象越清晰。流出的光在锦缎上交织，不只是字，偶尔还有模糊的画面闪动：月下练剑的影子，茶室里飘起的蒸汽，雨中有人撑着伞远去的背影……片片段段，都绕着那位白鹭公主，却又不像正史记载，倒像是谁眼里看着、心里藏着的琐碎片羽。
桐木盒的盖子里层，不知何时浮现了更多小字，像是被流光激活的：“此戏非戏，乃心镜也。所流非泪，乃时光也。”我盯着这两行字，忽然觉得手里的人偶沉甸甸的。这哪是什么单纯的游戏，分明是个用风物诗当钥匙的记忆之匣。每个参与者触发的“哭泣”，引出的“东西”，恐怕都不一样，全看你用什么诗句去共鸣，带着怎样的心思去触碰。
阁楼里静悄悄的，只有天窗投下的一柱光，灰尘在光里慢慢浮沉。我捧着人偶和盒子，有点不知该怎么继续。这游戏太轻柔，又太沉重。轻轻一碰，就流出一个人的往日时光。那些被枫叶封存、等待一句恰当的诗来解封的思念，究竟是谁留下的呢？我对着光，再看人偶安静的脸，忽然觉得，她好像也在等待，等待某个能真正读懂所有风物诗戏的人，让那些凝结的时光，彻底流淌出来，回到它们本该去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