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护士出水90分
我把护士出水90分
这事儿说起来，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。上个月，我们科室搞了个护理技能大比武，其中一项是静脉穿刺。你知道的，就是扎针。我呢，平时自认手还算稳，但也没觉得能拔尖儿。可那天，就跟“开了光”似的，一针下去，回血那叫一个漂亮利落，评委当场就给了90分的高分。这在我们这群老护士里，可是头一份儿。
下了场，好几个小护士围过来，叽叽喳喳地问：“姐，你刚才那手咋练的？有啥秘诀没？”我一边收拾用物，一边心里琢磨。秘诀？哪有什么一步登天的秘诀。真要我说，可能就是“手感”到了。这“手感”可不是凭空来的，是成千上万次重复，把动作刻进肌肉记忆里才换来的。我记得刚工作那会儿，为了练穿刺，拿个止血带绑在椅背上，用废弃的输液器管子当血管，一练就是大半天，手指头都捏酸了。那时候，带我的老师傅总说：“活儿是手上功夫，更是心里功夫。”
这话，我这些年是越来越懂了。护士这行，技术是底子，是硬功夫。但光有技术，顶多算个熟练工。你得把心放进去。比如扎针，你不能只盯着那条“血管”，你得看到血管后面那个紧张得手心出汗的病人，那个怕疼却强忍着不说的小孩，那个血管又细又脆弱的老人。你的力度、角度、速度，甚至你开口说的那句“放松，一下就好”，都是这“手艺”的一部分。这次能拿高分，我觉得，可能恰恰是因为我没太去想分数，而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那位扮演病人的同事身上，想着怎么能让她几乎感觉不到疼。
说到这儿，我想起另一个事儿。我们科里有个老病号，张大爷，血管条件特别差，每次输液都是个“攻坚战”。新来的护士怕他，他也怕新来的护士。后来，这活儿慢慢固定到了我这儿。为啥？因为我每次去，不光带着治疗盘，还带着“观察”。我发现他早上九点过后，手温会暖和一些，血管会相对明显一点；我发现跟他聊他孙子上幼儿园的趣事时，他全身肌肉会不自觉放松。你看，这“专业技能”的提升，有时候就藏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体察里。把每一次操作，都不只是当作任务，而是当作一次需要全神贯注去完成的“作品”，这感觉就对了。
当然，90分让我高兴，但也没让我飘起来。我清楚，医疗护理这个领域，没有满分一说。今天你做得漂亮，明天可能就会遇到新的挑战。每个病人的情况都是独特的，上次的成功经验不能简单套用到下一个。这种持续的、细微的挑战，恰恰是这份工作最吸引人的地方，它逼着你不能停下脚步。
所以啊，你说这90分意味着什么？对我来说，它更像是一个路标，告诉我过去那些默默下的功夫，方向是对的。它也像一面镜子，照见那些我还不够圆融、需要继续沉淀的地方。手艺活，就是这样，永远在爬坡，永远觉得山外有山。但当你沉下心来，把心力和技术都灌注到那一针、那一管、那一次沟通里的时候，那份来自病人信任的回应，和来自内心肯定的踏实感，或许才是比任何分数都更珍贵的“高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