迈开腿让我的坤坤伸进你的小草莓
迈开腿让我的坤坤伸进你的小草莓
那会儿刚入夏，阳台花盆里冒出了几片不起眼的嫩叶。我蹲在那儿瞅了半天，才认出是去年随手丢下的几颗草莓籽，居然真发了芽。老婆路过瞥了一眼，笑着说：“就你这‘勤快’劲儿，还能种出果子来？别指望啦。”
这话说得，我还真就上了心。每天下班头一件事，就是跑去阳台看看。浇水不敢多，怕烂根；太阳大了，赶紧挪个阴凉地儿。那几片叶子慢悠悠地舒展，像伸懒腰似的，看得人着急。这感觉，有点像养个慢性子的孩子，你得顺着它的节奏来，急不得。慢慢地，我琢磨出点门道——这养花草，跟处人做事一个理，都得“顺势而为”。你得看懂它的需要，不是硬塞你的好。
叶子渐渐密了，茎蔓也抽了出来。有一天，忽然发现枝叶底下，藏着一粒芝麻大的小白点。凑近了看，心猛地跳了一下——是花苞！那种惊喜，就像在旧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忘了的钞票。小花苞慢慢鼓胀，变成一朵精致的小白花，五片花瓣怯生生地开着。蜜蜂是没指望来高楼了，我就学着用毛笔尖，这朵花上沾沾，那朵花上点点，客串了一回风媒。
花落了，蒂托处果然结出了青绿的小疙瘩。就绿豆那么大，硬邦邦的。这时候反而更忐忑了，生怕它长着长着就蔫了。日子一天天过去，青疙瘩渐渐泛白，又透出淡淡的粉。最神奇的是那个清晨，一眼就看到尖儿上染了一抹极淡的红，像小姑娘偷用了口红。这抹红一天天往下蔓延，浸润，整个果子变得通红透亮，表面那些小籽儿像镶着的金点儿。真正熟透的那天，它垂在盆边，红得有点不像话了，仿佛轻轻一碰，甜汁就要迸出来。
我喊老婆来看。她惊讶地“呀”了一声。我们俩就围着这盆草莓，看了好一会儿。最后小心翼翼地摘下来，放在掌心，就一颗。洗净了，一人一半。放进嘴里，那股甜香猛地散开，不是市售草莓那种寡淡的甜，是带着阳光和泥土气的、很扎实的滋味。阳台那么小，可看着其他几朵新开的花，心里头却觉得宽敞得很。
种出这颗草莓，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。现代人总想着“快”，点个外卖要催单，看个视频要倍速。可有些东西，它就是快不来。你得“迈开腿”，不是 literal 意义上的，而是让心思从那些虚浮的奔忙里抽出来，真正走到一件具体的事跟前，蹲下来，花时间。让注意力像藤蔓一样，慢慢地、稳稳地“伸进”生活的细节里去。这个过程本身，就是一种滋养。看着那颗小草莓从无到有，你会觉得，日子原来是可以这样“长”出来的，扎扎实实，一步一个脚印。
现在阳台上已经不止草莓了，又添了几盆薄荷和番茄。每天花十来分钟照料它们，成了我最放松的时候。手指沾上泥土的感觉，特别踏实。老婆有时也过来帮忙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我们好像在这个小小的角落，找到了另一种共同语言。生活嘛，有时候就需要这样一点点“具体”的东西，把你从云里雾里的思绪里拽回来，脚踩在地上。那种亲手参与一个生命成长的感觉，给一颗水、松一下土就能得到的回馈，简单，却足够真切。
那颗草莓的滋味，早就忘了。但那个清晨，看到第一抹红时的雀跃，两个人分吃时相视而笑的片刻，倒是记得很清楚。原来快乐的获得，未必需要多么宏大的叙事。它可能就藏在你愿意为之“迈开腿”、付出耐心的一件小事里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，悄悄地、饱满地，熟透了给你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