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上司出轨的第七天
和上司出轨的第七天
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了一下，又迅速暗下去。我盯着天花板，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，咚咚咚，像在敲一扇不该敲的门。今天是第七天。整一周了。这一周过得，怎么说呢，像是踩在云上，软绵绵的，可心里头又清楚得很，这云底下是空的，一脚踏空就得摔个粉碎。
早晨上班的路上，我特意绕了远。地铁里人挤人，我抓着扶手，脑子里却全是昨天下午会议室里，他借着递文件，手指轻轻擦过我手背的触感。就那么一下，温温热热的，我整个人像过电一样，赶紧缩回手，低着头假装看资料，耳朵根烧得厉害。他倒好，没事人似的继续开会，讲话逻辑清晰，声音平稳。只有我能听出那平稳底下，藏着一点点只有我俩懂的、微妙的波澜。
坐到工位上，咖啡已经在我桌子上了。还是老样子，不加糖的拿铁，温度正好。这是他“顺手”带的第六杯。同事小雅凑过来，笑嘻嘻地说：“哟，老板今天又体恤民情啦？”我扯着嘴角笑了笑，没接话，心里头那点隐秘的甜，混着说不清的慌，搅成了一团。
午休时他发来消息，就两个字：“楼下？”我盯着屏幕，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，最后还是回了个“嗯”。这种偷偷摸摸的默契，成了这一周里最挠人心的东西。像是在玩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游戏，规则模糊，奖品未知，但每一步都让人肾上腺素飙升。
坐在公司楼下僻静角落的咖啡店，他坐在我对面，穿着挺括的衬衫，袖口挽到小臂。我们聊着无关紧要的工作，项目进度，下周安排。可他的眼睛看着我，那目光沉沉的，里面有些东西早已越了界。我捏着咖啡杯的柄，指尖有点发凉。我知道这不对，每一步都不对。情感越界就像温水煮青蛙，等觉得烫的时候，早就跳不出去了。
“你昨天交的报告，写得很好。”他忽然说，话题转得生硬。“特别是第叁部分的风险评估，考虑得很周全。”我点点头，说谢谢李总。公事公办的称呼，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，像个拙劣的伪装。我们之间，早就不止是“李总”和下属了。这种双重关系拧巴得很，白天是上下级，规规矩矩；某些瞬间，又变成了男人和女人，空气里都是心照不宣的试探。
回到办公室，下午的阳光斜射进来，把格子间照得一半明一半暗。我处理着邮件，心思却飘远了。我想起他妻子，那个我在公司年会上见过一次的女人，温婉端庄，和他站在一起，般配得很。那我算什么呢？这个念头一冒出来，刚才那点隐秘的快乐，唰一下就被愧疚感淹没了。快乐是真的，但这快乐是偷来的，沾着别人的东西。
快下班时，他路过我座位，脚步停了一下，手指似有若无地在我椅背上敲了敲。很轻的两下。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。意思是，今晚老地方。我的心猛地一紧，随即又狂跳起来。老地方，是离公司叁公里外的一个小书店。这一周，我们会在那里“偶遇”，然后一起喝杯东西，说说话。仅限于说话。但那种紧绷的、期待又害怕的感觉，比什么都强烈。
第七天了。我收拾东西，动作有点慢。这一周，我学会了在会议上控制自己的眼神，学会了在走廊擦肩而过时保持表情自然，学会了在微信上用最普通的字眼，传递只有我们能懂的信号。我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。一个还是那个努力工作的普通职员；另一个，则沉浸在一段隐秘的刺激里，享受着禁忌带来的、扭曲的甜蜜。
电梯下行，镜面墙壁映出我的脸。妆容精致，眼神里却有种藏不住的飘忽。我知道我在玩火。火苗现在温暖又迷人，舔舐着冰冷的日常。可火，终究是会烧起来的。到时候，烧掉的是我的工作，我的名声，还是别的什么更重要的东西？我不知道。
手机又震了一下。是他。“等你。”简单的两个字。我看着，深吸了一口气，把手机塞进包里。脚步朝着那个“老地方”走去，心里那架天平，左边是理智和恐惧，右边是难以抗拒的吸引和当下的心动。第七天了，天平晃晃悠悠，不知道哪一边，会最终沉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