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6一13齿虫齿虫落
女6一13齿虫齿虫落
老王头蹲在小区门口的石墩子上，手里的烟快烧到指头了，也没察觉。他眯着眼，盯着对面那栋灰扑扑的居民楼，六单元，十叁楼东户。那扇窗户的窗帘，已经整整叁天没拉开过了。
“邪门。”他嘟囔了一句，把烟头摁灭。那户住着个姑娘，叫小晚。在老王的印象里，那是个顶清爽的年轻人，早出晚归，偶尔拿快递碰上了，还会笑着喊声“王叔”。可这几天，一点动静都没了。楼道里安静得吓人，连她养的那只猫，好像都没了叫声。
这念头一起，就跟藤蔓似的，在心里缠紧了。老王不是爱管闲事的人，可这心里头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，空落落的。他想起上周，好像看见小晚上楼时，脚步有点沉，手里抱着个大纸箱，表情……说不上来，像是有点兴奋，又有点恍惚。当时他没在意，现在琢磨起来，那箱子，好像就是往她家里搬的。
“该不会出啥事了吧？”这个想法一跳出来，他自己先吓了一跳。他摸出那个老旧的手机，翻来翻去，也没找到小晚的电话——本来也就不可能有。报警？凭啥呢？就凭人家叁天没拉开窗帘？警察准觉得这老头闲得慌。
坐立不安。老王干脆站起来，背着手，装作散步的样子，慢慢踱进了六单元。电梯嗡嗡地上行，数字一跳一跳，停在“13”。电梯门开，楼道里的声控灯大概是坏了，忽明忽暗，透着点惨白的光。安静，太安静了，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。他走到东户门前，不锈钢的防盗门冷冰冰地关着，门把手上落了层薄灰。他侧耳听了听，里头一点声音都没有，死寂。
正当他犹豫着是不是要敲下门的时候，隔壁的门“咔哒”一声开了条缝。一个烫着卷发的大婶探出半张脸，眼神里带着警惕和一点了然：“找小晚？”老王赶紧点头。“有几天没见着人了。”大婶压低了声音，“不过昨晚半夜，我好像听见她屋里有动静，窸窸窣窣的，还有……还有像是敲键盘的声音，特别快，响了好一阵子。”
键盘声？老王心里那点不安，更重了。一个几天不出门的人，半夜疯狂敲键盘？这画面怎么想怎么透着古怪。他道了谢，心事重重地下楼。走到楼外，他再次抬头看向十叁楼那扇窗。夕阳的光斜斜打过来，就在那一瞬间，他好像看见，窗帘的缝隙后面，极快地掠过了一个影子。
那影子不像是完整的人形，倒像是一团……模糊的、快速移动的光。就一下，快得让他以为是眼花了。老王的心，猛地往下一沉。他忽然想起儿子以前闲聊时提过一嘴，说现在网上有些看不见的角落，专门兜售些稀奇古怪的“体验”，能让人沉迷进去，忘了现实。当时他只当是年轻人瞎扯，现在联想起来，小晚那个大纸箱，半夜的键盘声，还有这紧闭的门窗……
夜色渐渐漫上来，吞没了那扇窗户。老王还站在原地，没挪步。他知道，有些门一旦关上，从外面是很难敲开的。有些东西，一旦沾上，就像掉进一个无声的漩涡，自己不想出来，旁人干着急也使不上劲。那扇窗后的寂静，比任何吵闹都让人心里发毛。他不知道小晚到底遇到了什么，是病了，是倦了，还是真的走进了某个走不出的迷宫。他只知道，那个曾经笑着打招呼的姑娘，和她那个叫做“家”的空间，正在被一种莫名的、彻底的“静默”所吞噬。这种静默，比喧嚣更孤独，也比孤独更让人害怕。
晚风起了，有点凉。老王叹了口气，转身慢慢往自家楼栋走去。背后的六单元十叁楼，依旧漆黑一片，像一个沉默的谜题，嵌在渐浓的夜色里。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晃晃悠悠的，像是他心里那份无处安放的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