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江找个女人过睡一晚,吴江寻女伴共度一夜
深夜的吴江街头,霓虹灯在水面上拉出长长的倒影。老陈蹲在河埠头抽烟,手机屏幕亮着又暗下去。他已经在这个小镇徘徊了叁个晚上。
“找个女人过睡一晚”这个念头,像水草缠住他的脚踝。离婚五年,孩子们跟着前妻去了外地,空荡荡的出租屋里只有电视机的杂音。他试过交友软件,可那些精心修饰的头像总让他觉得隔着一层毛玻璃。
水乡的夜晚特别长
桥头茶馆的老板娘打量着他:“先生不是本地人吧?来找人?”老陈支吾着,点了一壶碧螺春。邻桌几个年轻人正在讨论去哪家碍罢痴,笑声震得窗外的灯笼轻轻摇晃。
这时有个穿旗袍的女人坐在斜对面,茶壶提起时手腕画出一道柔和的曲线。老陈忽然想起二十年前,前妻在纺织厂门口等他下班的样子,那时候她扎着两条麻花辫,裙角沾着棉絮。
“其实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。”老陈对着茶汤里的倒影喃喃自语。手机里那些直白的交友信息突然让他感到羞耻,仿佛把真心话裹上污泥扔进了运河。
偶遇
第四天傍晚下雨了,老陈躲进一家面馆。收银台后面的女人正在教孩子写作业。“这道题不对,再算算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像在哄一只受惊的小猫。
孩子忽然问:“妈妈,爸爸为什么不回来睡觉?”女人擦桌子的动作顿了顿,继续把抹布迭成整齐的方块。老陈看见她手背上有道烫伤的疤痕,随着动作若隐若现。
结账时女人找零钱,硬币上带着温热的体温。“您连着来四天了,”她突然说,“是来找人的吗?”老张攥着那枚硬币,感觉它快要融化成锡水。
雨停时月亮出来了,石板路泛起青光。老陈走出面馆前回头问:“明天还营业吗?”女人正在收拾碗筷,睫毛在灯光下扑闪了两下:“开的,这儿永远都开。”
运河知道所有秘密
后来老陈还是天天去那家面馆,有时点碗雪菜肉丝面,有时就坐着看运河里的货船。女人偶尔会多给他加个荷包蛋,孩子做完作业会在柜台下迭纸青蛙。
有次打烊后,女人坐在门槛上梳头发:“我丈夫跟船走了叁年,头两年还寄钱回来。”木梳齿卡在发结里,她使劲一拽,几根断发飘进暮色里。
老陈想起自己最初那个荒唐的念头。现在他明白了,在吴江寻女伴共度一夜的人,要的或许不是肌肤相亲,而是清晨有人记得他喝茶要不要放茶叶。
昨夜他梦见变成了一条鱼,在温凉的水草间游弋。醒来时枕头上有口水渍,他对着镜子笑了好久。面馆窗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盆茉莉,细白的花苞正在悄悄膨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