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朝吃醋在谢俞里面塞跳
贺朝吃醋在谢俞里面塞跳
这事儿得从上周六说起。贺朝那会儿正刷着手机，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，明明灭灭的。谢俞就坐他旁边沙发上，膝盖上摊着本专业书，安静得像幅画。可贺朝的眉头，却一点点拧起来了。
手机里是谢俞他们系的校园论坛页面。有人发了张照片，是谢俞在实验室里，正微微侧头和旁边一个男生说话。拍照角度挺刁钻，看起来两人挨得特别近，谢俞嘴角好像还挂着一丝极淡的笑。帖子标题赫然写着：“医学系高岭之花今日竟破冰？疑似与同组师兄交流甚欢。”
“师兄？”贺朝低声念了一句，手指无意识地把手机捏紧了。谢俞闻声抬眼，瞥了他一下：“看什么呢，脸色这么沉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贺朝按熄屏幕，把手机往旁边一丢，动作幅度有点大。他往后一靠，手臂搭在沙发背上，指尖离谢俞的肩膀也就几寸远，却没碰上去。心里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，像泡腾片扔进了水里，咕嘟咕嘟冒着酸气。他知道谢俞性子冷，对谁都差不多，可亲眼看见他和别人“相谈甚欢”的样子，那滋味还是挠心挠肺的。
谢俞看他一眼，没再问，又低下头去看书。可贺朝这口气憋着，越憋越不是味儿。他忽然站起身，走到自己背包那儿，窸窸窣窣翻找了一阵。谢俞听着动静，正觉得奇怪，就看见贺朝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走了过来。
是个还没拆封的、小小的玩具跳跳球，彩色塑料壳，也就玻璃弹珠那么大。贺朝也不说话，拉过谢俞的手，把那个小圆球拍在他手心里。谢俞愣了一下，冰凉坚硬的触感让他掌心微微发痒。“这什么？”
“给你。”贺朝声音闷闷的，眼睛却盯着谢俞，那眼神里有种别扭的执拗，“放口袋里。”
谢俞看看手里那颗花里胡哨的跳跳球，又看看贺朝那张明显写着“我不高兴但我就不直说”的脸，心里忽然跟明镜似的。他几乎要气笑了，这都什么跟什么？但他没笑，只是垂下眼，用指尖捏起那颗小球，在眼前转了转。
“贺朝，”谢俞开口，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，“你是因为论坛上那张照片？”
被直接点破，贺朝耳根有点热，但下巴反而扬起来一点：“哪张照片？我没注意。”
死鸭子嘴硬。谢俞心里想着，手上却有了动作。他当着贺朝的面，慢条斯理地拉开自己居家裤的松紧腰侧——那动作让贺朝眼皮跳了一下——然后，真的把那个小小的跳跳球塞进了自己裤子口袋里。口袋布料薄，隐约能看出一个小圆球的形状，贴着腿侧。
“行了，”谢俞说，拍了拍那个微微鼓起的位置，“塞里面了。满意了？”
贺朝没想到他真照做了，一时间噎住，那股无名火像被针戳破的气球，噗嗤一下，漏得差不多了，剩下点尴尬和说不清的痒。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口袋上，想象着那颗小球随着谢俞动作轻微滚动的样子……这哪儿是解气，简直是给自己找了不自在。
“我……”贺朝张了张嘴。
“那是我亲表哥，我妈让他顺路给我送点东西。”谢俞重新拿起书，语气还是淡淡的，但嘴角似乎有极细微的弧度，“他读博呢，正好问我一个数据。论坛上的人，不认识。”
一句话，风轻云淡，把贺朝心里那点醋坛子掀起的波澜给抚平了。贺朝站在原地，摸了摸鼻子，感觉自己刚才那一通操作简直幼稚得没边。可看着谢俞安静看书、口袋边沿还微微鼓着一块的侧影，那股别扭劲儿散了之后，心里头又慢慢被别的什么东西填满了，软乎乎的。
他蹭过去，重新挨着谢俞坐下，这次手臂实实在在地环了过去，下巴搁在谢俞肩头。“那跳跳球……硌不硌？”他闷声问。
谢俞翻过一页书，没躲开他的重量。“你说呢。”
贺朝低低笑了两声，手臂收紧了些。那颗被刻意“塞里面”的小球，此刻倒像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印证，笨拙，又有点烫人地存在着。屋里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，先前的滞涩和酸味，不知不觉，散了个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