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密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附近300元的情感故事
晚风裹着夜市摊位的油烟味,吹得塑料棚布哗啦作响。我坐在小马扎上,看着李梅在隔壁摊位前挑发卡。她捏着那个镶水钻的蝴蝶结反复比划,摊主大姐笑着说:“叁十五,给你算叁十。”李梅犹豫着放下,转身时裤腿擦过水泥地,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
这是我们在这座城乡结合部相识的第四个月。她总说叁十块能买叁顿早餐,但我知道她眼睛里的光比那个发卡亮得多。后来我趁她加班的晚上跑回去,却发现摊主正在收摊——“刚被个小伙子买走啦,说是送对象”。
叁百元能做什么
在郑州新密这片地界,叁百块钱说多不多。不够交半个月房租,不够买件像样的羽绒服。可就是这张皱巴巴的纸币,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约定。每个周末见面,她从服装厂宿舍坐叁轮过来要花八块,我带她去吃麻辣烫人均二十,看露天电影不用票,最后总能剩下些零钱,攒起来买了个小电风扇送她车间用。
有回下雨,我们躲在建设银行的础罢惭机隔间里。她鞋全湿了,我跑去对面超市买了双十九块的塑料凉鞋。她换鞋时我看见袜子上有个补丁,针脚细密得像素描排线。“我自己缝的,”她有点不好意思,“比买新的省七块钱呢。”
这种精打细算的日子,反倒让人把每分钱都过出滋味来。她知道哪家超市晚上八点后面包半价,我知道哪个工地围墙的豁口能抄近路。新密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就像我们常喝的那家胡辣汤,料不算足,但喝完全身都暖。
直到那个月底,她没出现在老地方。手机听筒里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:“我妈摔伤了,弟妹的学费还欠着...”第二天我在厂门口等她,往她帆布包里塞了个信封。她捏着厚度要推辞,我按住她的手:“算我借的,等宽裕了再说。”
其实那里面装着准备给她买金项链的八百块,还有张写着“不够再想办法”的字条。她低头攥着信封,指甲盖泛白。后来她告诉我,那天她躲在厕所隔间数了叁遍钱,泪水把信封角落都洇湿了。
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小吃摊,她收钱我掌勺。偶尔深夜收摊,她会突然笑起来:“还记得那叁百块钱吗?”我往炒锅里撒着盐花说记得。怎么不记得呢,那时我们穷得只能数星星,却觉得整条银河都是自家的顶灯。
昨天她蹲在柜台前缝补旧围裙,鬓角沾着面粉。我想起础罢惭隔间里那个补丁,忽然明白这附近300元的情感故事,从来不是对于数字的游戏。那些在拮据中相互周全的瞬间,比任何誓言都来得结实。就像她缝补的针脚,一针一线,把原本单薄的日子缀成了耐磨的帆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