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人人操人人
人人人人操人人
这标题乍一看，有点扎眼，是不是？像一片密密麻麻的、分不清谁是谁的人群。我们每天睁开眼，其实就活在这样的景象里——地铁早高峰，电梯口，网红店排起的长龙，短视频里瀑布般滚动的评论。我们被“人人人人”裹挟着，也常常无意识地，成为操弄他人或被他人操弄的“人人”之一。
这话说得有点重，但您细琢磨琢磨。早上刷手机，算法推给您什么，您就看什么；热搜上挂着什么话题，办公室茶水间就聊什么。我们的注意力，像一块公共草地，被各种各样的“牧羊人”驱赶着、聚拢着。您以为自己在自由选择？很多时候，不过是顺着一条设计好的路在走。这种操弄，悄无声息，甚至带着为您好的面具：“猜您喜欢”、“为您推荐”。
这背后，是一种强大的“群体暗示”。一个人说这东西好，您可能不信；十个人说，您将信将疑；当成千上万的人都在说、都在买、都在点赞时，那种压力就来了。您会不自觉地问自己：是不是我错了？是不是我跟不上趟了？这时候，独立思考就像逆着人流走路，费劲，还容易挨撞。于是，很多选择，从穿什么衣服，到看什么书，甚至到评价一件事的对错，都渐渐让渡给了那个抽象的“人人”。我们成了回声，在巨大的峡谷里反复震荡，却忘了最初那声响动是谁发出的。
更微妙的是，我们也不全是受害者。在操弄别人的剧本里，我们也时常跑个龙套，甚至加几句台词。发条朋友圈，精心挑选角度、滤镜，等着收获点赞，这算不算一种对他人注意力的微小操弄？在网络上，跟着大流，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或事轻易贴上标签，用群体的声音去淹没个体的声音，这又算什么呢？我们既是潮水的一部分，也在无意间，成为推高浪头的那一点力量。
这么一说，好像挺悲观的，满世界都是提线木偶。但转机，恰恰也在这儿。意识到“被操弄”，就是挣脱的第一步。当信息涌来，不妨先停半拍，像按下暂停键，问自己一句：这真是我需要的吗？这观点我真心认同吗？这热闹非凑不可吗？这点“停顿”，就是自我意识的苏醒。它不意味着要愤世嫉俗，与一切隔绝，而是要在随大流的时候，心里还留着一点自己的刻度。
说到底，活在“人人人人”的现代丛林，想完全不被影响，那是痴话。但我们可以努力，去做那个清醒的“参与者”，而不是懵懂的“复制品”。保持一份对自己内心的觉察，在信息的洪流里守住判断力的锚。别人的热闹是别人的，自己的方寸之地，还得自己打理。当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意那“半拍”的停顿，开始珍惜那点独立的“刻度”，这片密密麻麻的“人人人人”，或许才能渐渐显现出一个个清晰、生动、不一样的“人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