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娜回忆录少华又粗又大
曼娜回忆录:少华又粗又大
这事儿啊,说来有点不好意思。但人年纪大了,总爱回想过去。那些藏在记忆角落里的片段,有时候比眼前的事儿还清晰。我今天想说的,是对于少华的。不是啥惊天动地的故事,就是些细碎的、带着温度的画面。
那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大院里。少华是邻居家的孩子,比我大两岁,个子窜得老高,皮肤晒得黝黑。他有一双手,那可真是一双“又粗又大”的手。手指头跟小胡萝卜似的,手背上总有些刮蹭的小口子,看着就很有力气。这双手,成了我童年记忆里一个挺特别的符号。
记得夏天,我们一群孩子疯跑。我摔了一跤,膝盖磕破了,血混着沙子,疼得直抽气。少华蹲下来,看了看,说了句“等着”。他就用那双又粗又大的手,小心翼翼地捏住伤口边上的小石子,轻轻吹了吹。那动作,跟他平时搬砖头、扛木头的架势完全不一样,笨拙里透着认真。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洗得发白的手帕,给我包上了。那手帕上,还带着点肥皂和阳光的味道。
还有一回,是秋天。我家门口那棵老槐树的枝桠,被风刮断了,斜搭在屋檐上,看着挺危险。我爸正发愁呢,少华扛着个锯子就来了。他仰头看了看,朝手心啐了两口,搓了搓那双大手,蹭蹭几下就爬上了树。我在底下看着,那又粗又大的手,紧紧抓着树干,青筋都看得分明。他一下一下拉着锯子,汗水顺着脖子流下来。断枝落地的时候,发出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扬起一片尘土。他从树上下来,拍了拍身上的木屑,咧嘴一笑,那口白牙在沾了灰的脸上特别显眼。
他的手虽然粗大,却也不是只会干粗活。我见过他修他爷爷那块老怀表。台灯底下,他屏着呼吸,用那粗大的手指捏着细小的镊子,一点一点地摆弄着里头的零件。那时候,屋里安静极了,只有钟摆的嘀嗒声。那份专注,让我觉得,他那双手里头,好像也藏着另一颗细腻的心。
后来,大院拆了,大家都搬走了。听说少华去了南方,好像过得还不错。很多年没见了,他的模样在我记忆里其实有点模糊了。可不知怎么的,一提起“少华”这个名字,我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,总是他那双“又粗又大”的手。那双手,代表了一种实实在在的、可以依靠的力量,也代表了我们那个简单、直接,却又充满人情味的年代。
现在想想,那双手的“粗”和“大”,或许不仅仅是形容外形。那是一种经历过劳作、沾染过生活气息的质地。它意味着担当,意味着能实实在在地为身边的人撑起一小片天。那种感觉,在如今这个什么都讲求轻巧、便捷的时代,好像越来越稀罕了。
曼娜的这些回忆,就像旧箱底翻出的老照片,边角都磨毛了,颜色也泛了黄,可里面的人和事,却因为时间的沉淀,显得格外真切。少华和他的那双手,就这样定格在了那里,成了一个对于成长、对于邻里温情,也对于一种渐渐远去的生活方式的注脚。不知道现在的少华,手是不是还像当年那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