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8好大好爽再深一点
88好大好爽再深一点
老张蹲在田埂上，眯着眼看那片刚翻过的地。泥土给犁头掀开，黑油油的，在午后太阳底下泛着光，松松软软地摊着，一股子新鲜的土腥味儿直往鼻子里钻。他抓起一把，在手里捻了捻，潮润润的，能捏成团，一松手又散开。他嘴角不自觉地咧开了：“嗯，这地，今年算是伺候到位了。”
这“到位”俩字，在他心里头，可不只是表面那层松软。他记着老爹的话：“犁地不深，误了一春。”往年图省事，机器轰隆隆过去，看似热闹，其实只破了层皮，下面的土还是硬的，板结着，庄稼根须扎不下去，遇到个旱天，全蔫头耷脑的。今年他下了狠心，多花了些油钱，让那铁家伙“吃”得深了些。阻力是大了，机器吼得都变了调，可看到翻上来的，是底下那层颜色更深、更肥的土，他觉得值。
想到这儿，他站起身，拍了拍手上的土，心里头那点念头，像地里的苗，一点点冒出来。这种地啊，跟过日子，跟琢磨个手艺，甚至跟处个关系，好像都有那么点相通的地方。你不能总在面上打转，得舍得往下走，往“深”里走。停在舒适区，当然轻松，就像浅耕，又快又省力。可你想要点不一样的收成，想看见点扎实的、能抗风雨的东西，那就得耐住性子，承受那份“深一点”带来的阻力。
隔壁村的老李，前些年捣鼓果树，大家都种普通品种，好打理，销路也稳。偏他不，非要折腾什么新品种，研究土壤改良，琢磨剪枝的技巧，夜里打着手电筒看书，白天蹲在园子里一待就是一天。那会儿多少人说他傻，费那劲干啥？可几年下来，他的果子就是比别人家的甜，个头匀称，还没熟呢就被订光了。价格嘛，自然也比别人的高出一截。老张有一回去取经，老李就说了句大白话：“没啥秘诀，就是比别人多往土里、往枝子上想了‘一尺’。”这一尺，就是深度。
深度这东西，它不喧哗，甚至有点沉默，有点费力。它意味着你得放弃对表面速度的迷恋，意味着你要面对更深层的、可能板结的问题。就像你想真正了解一个人，光是点头之交、聊点天气八卦，那肯定不够。你得愿意花时间，听他说说过去的糗事，聊聊心里的怕和盼，有时候可能还得碰上个把话不投机的时刻。这过程，不就是“往深里走”吗？可能会碰到对方心里的硬土块，但只有轻轻敲开它，才有可能见到底下温暖的、流动的东西。
老张走回地头，看着这片深深翻过的土地，心里觉得特别踏实。他仿佛已经能看到，等种子落下去，根须会顺着松软的土壤，畅快地向深处伸展，去汲取那些浅处没有的养分和水分。夏天的太阳再毒，风再大，因为扎得深，站得稳，也就不怕了。这份“深”带来的底气，是任何表面的繁华都换不来的。
天色渐渐向晚，西边的云彩烧了起来，一片绚烂。老张扛起锄头，准备回家。他步子迈得稳当，心里头那点对于“深”的思绪，慢慢沉淀下来，变成了某种确切的期待。他知道，好日子，扎实的日子，从来都不是浮在面上的。它需要一点耐心，一点敢于“再深一点”的笨功夫，和一份相信土地、相信时间的朴素心情。这地，今年，肯定会有个好收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