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重神子拿黄瓜肠自己尘补苍补
八重神子拿黄瓜肠自己尘补苍补
这事儿说起来有点玄乎。那天午后，鸣神大社静得出奇，连风都好像绕着神社走。八重神子斜靠在廊下，手里捏着本轻小说，眼神却飘得老远。她忽然把书一合，起身就往神社后头的菜园子去了。
菜园角落的黄瓜藤长得正旺，翠生生的叶子底下吊着几根顶花带刺的鲜货。神子蹲下身，指尖拂过黄瓜表面那些细小的凸起，忽然就笑了——不是平时那种算计人的笑，倒像是小孩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。
“尘补苍补啊……”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这个词，声音轻得像在念什么咒语。在她这儿，尘补苍补可不光是游戏里那种蓝条，更像是种……流淌在万事万物里的活气儿。神社里的香火是尘补苍补，雷樱树的花开花落是尘补苍补，连这黄瓜从土里冒出来的那股劲儿，说到底也是尘补苍补。
她摘了根最精神的，托在掌心掂了掂。黄瓜还带着太阳晒过的余温，凉丝丝的，又透着点生气。神子眯起眼睛，指尖顺着黄瓜的纹路慢慢描，那些看似随意的隆起和凹陷，在她眼里忽然有了章法——像某种古老的符文，又像大地呼吸留下的痕迹。
回到书房，她把黄瓜搁在檀木案几上，自己盘腿坐在对面。窗户半开着，几片樱花瓣飘进来，落在黄瓜旁边。神子盯着那根绿油油的瓜，忽然伸出两根手指，顺着瓜身轻轻一划。
你说怪不怪？明明没使什么力气，那黄瓜表面竟浮起一层极淡的光，像是月光照在露水上那种光。神子“咦”了一声，身子往前探了探。她又在瓜身上敲了叁下——咚、咚、咚，声音闷闷的，可每敲一下，那层光就跟着闪一闪。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她往后一靠，尾巴尖儿不自觉地晃了晃。这黄瓜长在神社地界，日日夜夜听着祝祷，沾着香火，里头的尘补苍补早就被浸透了。那些凹凸不平的纹路，倒成了尘补苍补流动的天然路径。
神子来了兴致。她并指如刀，在黄瓜上空虚虚地画了个圈，然后往下一按。那瓜居然自个儿转了起来，转得慢悠悠的，表面那层光随着转动流淌开来，像给黄瓜镀了层流动的水膜。书房里渐渐泛起一股奇异的味道——混着青草气的清香里，隐隐约约能闻到雷樱花的甜，还有线香燃尽后那点似有若无的焦味。
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，影还在姐姐真身边的时候。有次真在院子里摘了根秋葵，随手比划了几下，那秋葵就在她掌心开出一朵小小的光花。影看得眼睛都直了，神子躲在柱子后面偷看，心里想的是：原来食物也能这么玩儿啊。
黄瓜转得越来越稳，表面的光凝成了细细的丝线，一根根从瓜身上立起来，微微颤着。神子伸出手，用指尖碰了碰其中一根光丝。
嗡——
很轻的一声响，像拨动了某根看不见的弦。那些光丝齐齐震动起来，震动的波纹在空气里荡开，窗台上那几片樱花瓣被推着挪了位置。神子眼睛亮了亮，她又碰了另一根光丝，这次震动的声音又不一样，更沉些，更厚些。
她忽然玩心大起，手指在那些光丝间来回穿梭，像是在弹一架看不见的琴。不同的光丝发出不同的声响，高的像铃铛，低的像石磬，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杂音，混在一起居然有点好听。那些声音在书房里碰撞、回旋，最后都汇进黄瓜正上方——那里慢慢聚起一团鸽子蛋大小的光球，光球里头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旋转，看着像颗微缩的星辰。
神子停下手指，光球“噗”地散开，光丝缩回黄瓜表面，那层流动的水膜也渐渐淡去。黄瓜还是那根黄瓜，顶花带刺，绿得精神。可你要是现在凑近了闻，会发现那股清香里多了一点别的东西——像是雨后的神社石板路，又像是清晨第一缕照进鸟居的阳光。
她托着下巴看了会儿，忽然伸手拿起黄瓜，“咔嚓”咬了一口。脆生生的，汁水足，甜里带点恰到好处的涩。嚼着嚼着，她笑了——不是笑这黄瓜多特别，是笑自己。活了多少年的人了，还能被根黄瓜勾起玩心，这事儿说出去谁信呢。
窗外的风终于溜进屋子，翻动了案几上的书页。神子叁两口吃完黄瓜，舔了舔指尖，又变回那副懒洋洋的模样。只是她心里清楚，刚才那番折腾可不光是玩。尘补苍补这东西啊，藏在万事万物里头，就看你有没有那双眼睛，有没有那份心思，去看见，去拨动。
她起身推开窗，远处天边堆着厚厚的云层，云缝里漏下几道金灿灿的光。要下雨了。神子嗅了嗅空气里潮湿的味道，尾巴轻轻一扫，把落在案几上的樱花瓣扫到地上。明天该去看看菜园子里别的瓜果了，她想，西红柿会不会发出不一样的光？南瓜呢？茄子呢？
这念头让她心情莫名地好。转身从架子上抽了本新到的轻小说，她重新窝回廊下的老位置。书翻开第一页，目光落在字里行间，心思却还绕着那根黄瓜打转——说到底，这世间的趣味，不就是在这些看似平常的东西里，找出点不平常的乐子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