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干干干干干干色
干干干干干干干色
这标题念出来，自己都觉得有点愣。七个“干”字排着队，最后跟一个“色”字，像一串密码，又像谁在键盘上赌气乱敲了一通。但仔细咂摸，这组合里头，好像还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。
咱们先说说这个“干”。一个字，能有多少花样？干活、干燥、干脆、干杯，甚至带点脾气的那声“干！”。它太常见了，常见到我们几乎忘了它骨子里的力道。它是一种动作，一种状态，一种决心。连着七个“干”，那感觉就上来了——是那种日复一日的劳作，是土地被太阳曝晒后的皲裂，是喉咙渴极了却找不到水的焦灼。是一种纯粹的、甚至带点笨拙的、不停歇的“进行时”。没有修饰，没有退路，就是干。
然后呢，这个“色”字猛地撞了进来。这一下，味道全变了。色，色彩，颜色，天色，景色，乃至更深一层的韵味与情致。它不再是动作，而是画面；不再是过程，而是结果，或者说，是那过程里忽然绽放出的、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。
你想啊，一片干涸到极致的土地，龟裂的纹路纵横交错，那是“干”到了顶点。可就在这粗粝的景象里，傍晚的夕阳泼洒下来，给每道裂缝的边缘镶上滚烫的金红，那苍凉里瞬间有了悲壮的辉煌。这辉煌，就是“色”。是极致枯燥之后，生命力换了一种方式的显形。
又比如，一个匠人，对着手里的木头、石头或者泥坯，埋头“干干干干干干干”。刨、凿、磨、塑，重复到近乎机械，枯燥到让人麻木。可忽然某个瞬间，那物件的形态、光泽、神韵出来了，活了。那一层温润的包浆，那一道流畅的曲线，那一种独一无二的气质，猛地抓住了你的眼睛和心。这份从枯燥劳作中诞生出的美感与灵气，就是最珍贵的“色”。这“色”不是凭空来的，它是那千万个“干”字凝结成的结晶。
我们这日子，不也常常如此吗？忙忙碌碌，柴米油盐，上班下班，像极了那一连串的“干”。有时候觉得真乏味啊，一天天就像复印出来的。可总有些瞬间，让你觉得不一样。可能是孩子一个没来由的笑脸，可能是下班路上恰好看到的一片绚烂晚霞，也可能是自己鼓捣了半天终于做成功的一道家常菜，那色泽和香气对了。这点点滴滴的“色”，就像给灰白底子绣上了花，让那枯燥的“干”有了意义，有了看头。
所以我觉得，“干干干干干干干色”这个古怪的标题，倒像一句大实话。它不讲什么漂亮的道理，就是直愣愣地告诉你：生活的底子，常常是枯燥的劳作与坚持，是那一个个“干”字垒起来的。你别指望天天都是五彩斑斓。但你也别灰心，就在这“干”到快要麻木的时候，那一点点动人的“色”，或许就藏在下一个转角，等着给你一个惊喜。它可能是成就感的闪光，可能是亲情的暖意，也可能就是内心忽然泛起的一丝平静与满足。
没有前面那些埋头苦“干”，后面的“色”就显得轻浮，像浮在水面的油花，好看却不实在。光想着最后的“色”而不愿去“干”，那一切就永远是镜花水月。这七个“干”和一个“色”的顺序，怕是颠倒不了。这大概就是生活最朴素的真相吧，你说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