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级二级黄港片
一级二级黄港片
老张蹲在巷口的小卖部门前，手里捏着半支烟，眯眼瞧着电线杆上那张褪了色的海报。海报边角卷着，露出底下层层迭迭的过去——寻狗的、治癣的、疏通管道的。最上面那张，红底黄字，倒是显眼：“最新大片，一级二级，刺激火爆，黄港出品，独家片源。”他嘬了口烟，没说话，心里却跟明镜似的。这“黄港片”叁个字，打从他年轻时录像厅时代起，就像块磁铁，吸着好奇的、无聊的、想找点乐子的人们。
什么叫“一级二级”？这说法透着股老派的江湖气。早些年，录像带分级别，一级二级，无非是些模糊的界限，有人说是按“内容火爆程度”粗粗划分，没什么官方标准，全凭出租录像带那老板信口一说。至于“黄港”，更是个混合词——带着港产片的噱头，又掺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本地色彩，像极了那种大排档里用廉价食材猛火快炒出来的“港式风味”菜，味道冲，够劲，但你知道，它离正宗的香港很远。
这类片子，往往有它固定的“生存土壤”。城中村的昏暗出租屋，老旧小区的地下室，甚至某些长途大巴的夜间放映屏上。它们的封面总是格外夸张，色彩对比强烈，标题耸动，承诺着一种直白、不加掩饰的感官刺激。你很少在正规渠道见到它们，它们游走在边缘，靠口耳相传，或者像这张海报一样，出现在城市不起眼的褶皱里。
有人说，看这些片子图个啥？不就是猎个奇，找点平时看不到的“新鲜”么。这话对，也不全对。对一部分人来说，它可能是一种廉价的、触手可及的消遣，填补着夜晚的无聊和空虚。屏幕上的光影晃动，情节简单粗暴，不需要思考，只需被动接受那种被刻意放大和渲染的情绪与画面。这是一种直给的、快餐式的文化消费，追求的是即时性的感官反应。
但老张总觉得，事情没那么简单。他记得二十年前，街角那家录像厅，门口也总挂着类似的牌子。里面烟雾缭绕，坐满了和他当时一样年轻的面孔。那些片子，画质粗糙，配音古怪，剧情漏洞百出，可就是有种奇怪的吸引力。现在想想，那种吸引力，或许不只是来自内容本身，更来自那种“禁忌感”和“共享秘密”的氛围。你知道它不那么“正经”，知道它可能粗制滥造，但这反而成了一种独特的标签。
时代变了。录像厅早就没了踪影，痴颁顿、顿痴顿也成了古董，现在人人手里都有个能装下整个世界的屏幕。获取任何信息、任何影像都易如反掌。可奇怪的是，“一级二级黄港片”这种老旧的说法，依然像幽灵一样，偶尔闪现。它换了个形式，可能藏在某个加密链接里，潜伏在某个临时聊天群中，依然是那套夸张的宣传语，依然是那种对“稀缺资源”和“超常体验”的暗示。它的内核没变，还是冲着人性的某些弱点去——好奇心，窥私欲，以及对常规生活的短暂逃离冲动。
老张把烟头摁灭，站起身，拍了拍裤子上的灰。海报在微风里轻轻抖动，“独家片源”四个字显得有点滑稽。他想，所谓“独家”，在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，还能独到哪儿去呢？无非是给那种陈旧的诱惑，再包上一层似曾相识的糖纸罢了。真正的“片源”，或许不在那些链接里，而在人们自己心里，对什么是好的、什么是有价值的、什么是真正能带来愉悦的认知与选择。他转身走开，没再回头看一眼。巷子深处，传来电视剧的声音，还有小孩的嬉笑，那是更真实、也更踏实的人间烟火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