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天天躁天天天天碰
天天天天躁天天天天碰
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时候？手机就在手里，手指头却好像自己有主意，划拉一下，再划拉一下。屏幕亮了又暗，暗了又亮，也没真想看什么，但就是停不下来。心里头呢，像揣了只兔子，东撞一下，西撞一下，静不下来，也坐不住。脑子里乱糟糟的，想干点正事吧，刚起了个头，心思又飘到别处去了。这感觉，可不就是“躁”嘛。
这种“躁”，它不声不响，却像背景音似的嗡嗡响。早上睁眼，第一件事是摸手机；排队等车，空隙里要刷两下；就连吃饭，眼睛也离不开那块发光的屏幕。我们好像被一股看不见的力推着，不停地“碰”——碰触信息，碰触更新，碰触那些小红点和数字提醒。手指和屏幕碰撞的瞬间，带来一丝微弱的刺激，可这点刺激过后，心里头那块空落落的地方，好像还是没填上。
想想看，我们每天“碰”了多少东西？海量的信息碎片，像潮水一样涌过来，又退下去。看了很多，记住了多少？知道了远方的新闻，却可能忽略了窗外的天气；点赞了朋友的动态，却忘了好好回一句问候。这种“碰”，来得太容易，也太轻飘了。它让我们习惯了浅尝辄止，习惯了在表面滑行，那份需要沉下心、花时间的“沉浸感”，反而成了稀罕物。
我有时会愣一会儿神，想找回以前那种“不躁”的滋味。记得小时候，蹲在树下看蚂蚁搬家，能看上一个下午，心里满满的，时间慢悠悠的。现在呢，五分钟没看手机，就好像错过了全世界。是我们的心变急了，还是这个世界推着我们变急了？也许，是我们自己，把生活的遥控器，交给了那永不停歇的信息流。
这倒不是说那些东西不好。工具嘛，看人怎么用。关键可能在于，我们得在这“天天躁、天天碰”的循环里，给自己按个暂停键。哪怕一天里，就抽出那么一小会儿，把手机关进抽屉，或者只是简单地调成静音。让眼睛看看真实的绿色，让耳朵听听自然的风声，或者，就是纯粹地发个呆。
试试看，当你不再急着去“碰”下一个信息的时候，心里头那只乱撞的兔子，会不会慢慢安静下来。你会发现，有些思考，需要空白来滋养；有些愉悦，藏在专注的手工里、一本好书的字里行间、或者一次完整的对话中。那种由内而外的充实感，和手指划过屏幕带来的瞬时刺激，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生活当然还是热闹的，信息也依然会汹涌而来。我们不可能，也不必完全回到从前。但也许，我们可以练习一种“选择的碰触”。知道自己为什么打开手机，想获取什么，然后，适时地关上它。把被碎片冲走的时间，一点点捡回来，拼凑成一段属于自己的、完整的时光。让“躁”慢慢沉淀，让“碰”变得更有份量、更有意图。这大概，是我们在这个时代里，需要一点点为自己争取的节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