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记边接电话边玩抽插
书记边接电话边玩抽插
老张头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，手里的旱烟袋吧嗒吧嗒响着，眼睛却死死盯着村委会那栋两层小楼。晌午头的太阳毒得很，可他愣是没挪窝。旁边下棋的李老汉拿胳膊肘碰碰他：“瞅啥呢？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”
“奇了怪了。”老张头吐出个烟圈，压低了嗓门，“这王书记，今儿个在办公室折腾一上午了。”他伸出两根手指头，做了个来回抽拉的动作，“就这么着，隔着玻璃窗都能瞧见影子晃悠。”
正说着，村委会二楼那扇窗后头，人影又动起来了。王书记左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，右手臂有规律地一前一后，身子还微微跟着晃。从树下这个角度望过去，那动作确实容易让人想岔了。李老汉手里的“车”啪嗒掉棋盘上了：“这青天白日的，像什么话！”
其实这事儿得从早上说起。镇上催报扶贫材料， deadline 卡得紧。王书记刚摊开表格，电话就进来了，是县里农业局的老同学，咨询土壤改良的事儿。他肩膀夹着手机，手上也没闲着——那台老式打印机的卡纸毛病又犯了。墨盒走到一半卡死，得用手把那玩意儿抽出来，再插回去复位。就这么个“抽插”的动作，反反复复十几回，窗外远远看着，可不就成了老张头眼里的西洋景。
“对，有机肥比例不能乱调。”王书记对着手机说得认真，额头沁出汗珠。右手正跟打印机较劲呢，猛地一抽，一沓皱巴巴的纸终于出来了，带起一阵灰。他咳了两声，电话那头忙问：“老王你那儿啥动静？”
“没啥，攻坚克难呢。”他苦笑着回了一句，眼睛扫过表格上的数字。这报表里的“精准填表”可是个技术活，一个数错了，整个村的扶贫款都可能受影响。他索性开了免提，把手机放桌上，两只手全扑在材料上。窗外的老张头这会儿看见俩影子一块儿晃，更觉邪乎了。
电话讲了四十来分钟。从土壤酸碱性讲到灌溉周期，王书记嗯嗯啊啊应着，手里那支红笔也没停，在表格间穿梭勾画。遇到存疑的数据，他就用笔尖点着那个格子，停顿几秒，翻出上一年的底册核对。这个“精准填表”的过程，讲究的是心细如发，跟绣花似的。
等终于挂断电话，打印机也勉强吐出了最后一份材料。王书记直起腰，捶了捶后背，抬眼正好看见窗玻璃上映出的自己——头发乱蓬蓬，衬衫领子皱巴巴。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。要是让楼下那帮老伙计知道，他们脑补了半天的大事，就是自个儿跟一台破打印机搏斗，不知该是什么表情。
下午，老张头还是没忍住，借着问宅基地的事蹭进了书记办公室。眼神悄悄四下里扫，最后落在墙角那台打印机上。机器盖子开着，旁边堆着些废纸，还有半个拽变形的墨盒。
“看啥呢张叔？”王书记捧着个搪瓷缸子，笑眯眯的。
“没、没啥。”老张头讪讪地，目光又瞟向窗户，“书记上午……忙哈？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王书记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，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，走到窗边，指着楼下，“您老上午是在那儿蹲着吧？”他笑起来，干脆领着老张头走到打印机边上，把上午的窘况一五一十说了。最后还演示了一下那个要命的“抽插”动作——这回是修打印机卡纸。
老张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，搓着手干笑：“这机器……是该修修了。”心里头那点疑影，散了。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琢磨：原来书记这活儿，也不光是动动嘴皮子。那些表格上密密麻麻的数字，都是这么一个个“精准”抠出来的。
黄昏时候，王书记夹着报好的材料锁门出来，看见老张头还在槐树下。两人眼神对上，都笑了。晚风穿过树叶，沙沙地响，像是憋了半天，终于释然的一声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