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夫上司连续侵犯
被夫上司连续侵犯
李薇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，那些数字像蚂蚁一样爬来爬去，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杯沿，已经凉透了。办公室的空调开得有点低，她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，忍不住把外套裹紧了些。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叁次了。
事情是从叁个月前那次部门聚餐开始的。那天老公张涛出差，她本不想去，但部门经理王总在群里特意蔼了她，说一个都不能少。酒过叁巡，王总端着酒杯坐到了她旁边，手“不经意”地搭在了她身后的椅背上。李薇记得那股混合着烟酒和古龙水的气味，让她胃里一阵翻腾。他说：“小李啊，张涛最近项目做得不错，你功不可没。”那只手顺着椅背滑下来，在她肩膀上拍了拍，停留的时间超过了该有的分寸。她像被针扎了一样，猛地缩了下身子，碰倒了桌上的茶水。
周围同事都在说笑，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。李薇当时想，也许是喝多了，是自己太敏感了。她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，回到家还跟张涛视频，说聚餐挺热闹的。可心里那点不舒服，像根细刺扎了进去。
没想到，这只是个开始。后来是加班后的“顺路送你”，车里密闭的空间，王总的手会“无意”碰到她的手背。再后来是单独汇报工作，办公室门虚掩着，他会走到她身后，俯身看电脑屏幕，呼吸喷在她耳后。李薇每次都像被冻住一样，脑子一片空白，等反应过来，对方已经回到办公桌后，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。她甚至没法确切地说出什么——没有暴力，没有赤裸裸的言语，只有那种黏腻的、步步紧逼的越界感。
“是我多想了吗？”她无数次问自己。王总是丈夫张涛的直属上司，张涛熬了五年，眼看有机会升主管。她要是撕破脸，张涛的前程怎么办？这个家每个月要还的房贷车贷怎么办？她只能一遍遍洗手，好像能洗掉那种不适。跟张涛提过两次，说王总好像不太注意分寸。张涛皱着眉头：“老王是有点江湖气，但业务能力强，对我也算照顾。你躲着点就是了，别得罪人。”她张了张嘴，后面的话咽了回去。
上周五，最过分的事情发生了。下班后，王总叫她去办公室，说有个急件要处理。偌大的楼层几乎没人了。递文件的时候，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，力气很大。李薇浑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，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。他说：“李薇，你很聪明。张涛的前途，你的工作，都挺好的，别犯糊涂。”那句话轻飘飘的，却像锤子砸下来。她猛地抽回手，文件散了一地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。
那天晚上，她看着熟睡的丈夫，眼泪无声地流。她忽然明白了，这种侵犯最残忍的地方，就在于它被包裹在“权力”和“关系”的糖衣里。施害者计算精准，知道你的软肋，一步步试探你的底线。你甚至很难向最亲的人解释清楚那种全方位的窒息——那不只是身体的触碰，更是对你尊严的慢性绞杀。
接下来的周末，李薇没出过门。她坐在沙发上，看着阳光从东边移到西边。恐惧、恶心、屈辱，还有对丈夫隐隐的怨，搅在一起。但还有一种别的什么，在心底最深处悄悄冒头。那是愤怒。凭什么？凭什么她要忍受这些？凭什么她的生活和家庭，要成为别人为所欲为的筹码？
周一早上，李薇起得很早。她仔仔细细化了妆，挑了一套最利落的西装。出门前，她亲了亲还在吃早餐的张涛，说：“今天可能会晚点回来，公司有事。”张涛含糊地应了一声。李薇走到门口，又折返回来，拿起茶几上的一个小型录音笔，放进公文包内袋。这是她昨天买的。然后，她打开手机，开始记录今天的行程和时间点。
她知道这条路很难。证据不好找，流言蜚语可怕，丈夫可能不理解，工作甚至可能保不住。但当她走进电梯，看着金属门映出自己清晰的倒影时，她感觉到一种久违的、属于她自己的力量。侵犯不会自动停止，沉默只会换来变本加厉。总得有人，先戳破那层看似牢固的窗户纸。电梯数字跳动，她的心跳却慢慢平稳下来。今天，她决定不再“躲着点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