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舔夜夜操
日日舔夜夜操
老张最近不对劲。眼圈乌黑,嘴角起泡,整个人像棵晒蔫了的白菜。工位上哈欠连天,手里的活却半点没停。我凑过去递了杯咖啡:“张哥,你这是跟工作拼命呢?”他眼皮都没抬,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,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:“可不就是‘日日舔,夜夜操’么。”
这话听着糙,细想却像根针,扎进不少人的心窝子里。啥叫“日日舔”?不是字面那意思。说的是白天那份工,你得陪着笑脸,把活儿干得漂亮,把关系处得圆滑。客户的要求再离谱,你得“舔”着应承;领导的脸色再难看,你得“舔”着琢磨。从早到晚,那份精神上的紧绷和消耗,跟钝刀子割肉似的,不见血,却疼得真切。
好不容易熬到下班,你以为能喘口气?嘿,“夜夜操”等着你呢。这个“操”,是操劳,是操心。可能是副业,可能是家务,也可能是躺在沙发上刷手机——脑子停不下来,心里那根弦松不了。短视频里别人的光鲜,购物车里待付的账单,孩子明天的家长会,老家父母的体检报告……一桩桩一件件,在脑子里跑马灯。身体躺下了,精神还在加班。这日子,像蹬一个没有尽头的脚踏车,白天蹬得腿发软,晚上梦里还在蹬。
这种状态,有个词儿叫“持续耗竭”。它不是病,却比病更磨人。它悄悄偷走你的注意力,让你对着文件发呆半天,一个字看不进去;它慢慢抽干你的情绪,回到家对最亲的人,连句话都懒得讲。你感觉自己像个被掏空的壳,外面看着完整,里头早就凉了。
问题出在哪儿?也许是我们把“价值”绑得太死了。白天的“舔”,是为了换份薪水,求个认可;夜晚的“操”,是怕掉队,是焦虑未来。我们把所有时间都填满,仿佛空隙就是罪过。可人不是机器,总得有个冷却的时候。弦老是绷着,迟早会断。
我后来再见到老张,是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。他居然在慢悠悠地吃关东煮,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发呆。我有点惊讶:“张哥,活儿干完了?”他笑了笑,那笑里有点久违的松快:“没呢。但我想明白了,有些‘舔’不必那么用力,有些‘操’心纯属自己吓自己。这日子啊,得像呼吸,有吸还得有呼。光往里灌,不往外吐,要憋坏的。”
他的话让我愣了一会儿。是啊,我们是不是太怕“停”下来了?总觉得停下就是落后,放松就是懈怠。可你看那庄稼,没有休耕,地力会尽;你看那弓弦,一直张着,会失去弹性。所谓的“日日舔夜夜操”,说到底,是心里那台发动机不敢熄火,怕一熄,就再也点不着了。
其实,点得着的。关键是你得敢让它歇一歇。白天的事,尽力就好,别把别人的评价当圣旨;晚上的时间,留点给自己,发发呆,走走路,哪怕就看着天慢慢黑下来。生活的节奏,得自己调。一直高亢的曲子不好听,一直冲刺的人生,也未必能跑到最后。缓一缓,不是为了躺平,是为了看清路,是为了接下来,脚步能踩得更实在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