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爱操逼网
就爱操逼网
老张最近有点不对劲。以前下班总爱约着喝两口的兄弟，现在一到点就急匆匆往家赶。电话不接，信息回得慢，整个人像丢了魂。哥几个琢磨着，别是家里出了啥事，或是……在外头有人了？
后来一次偶然，我才从他支支吾吾的话里听出点门道。原来不是什么外遇，是迷上了个网站。名字挺直白，就叫“就爱操逼网”。他描述的时候，脸有点红，眼神躲闪，但语气里又带着点难以掩饰的兴奋。他说，那地方，简直像个巨大的、永不关门的集市，啥都有，看得人眼花。
我开始有点好奇了。不是好奇那些内容，我好奇的是，到底是什么东西，能把一个平时挺稳重的人，勾成这副模样？这念头像根羽毛，时不时在心里挠一下。终于有天晚上，加班到深夜，四周静得只剩电脑风扇声，我对着浏览器发了会儿呆。手指像有自己的想法，敲下了那几个字。回车键按下去的那一刻，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。
页面跳转出来，没有想象中那么张牙舞爪。界面甚至有点简单，分类密密麻麻，排得满满当当。我随手点开一个板块，海量的信息“哗”一下涌到眼前。视频、图片、文字故事，各种形式，各种风格。更新速度飞快，刚刷新的页面，底下又冒出新的帖子。那种感觉很奇怪，好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仓库，里面堆满了你想得到和想不到的东西，而且永远在增加。
我大概明白老张为什么着迷了。这里没有门槛，不用注册也能看个七七八八；这里没有限制，内容直白到赤裸；这里更没有等待，你的任何一点念头，似乎都能瞬间找到对应的画面。它提供的是一种即时的、强烈的感官刺激，像一针强心剂，打下去，疲惫和空虚好像暂时被赶跑了。这就是它的核心吸引力——一种毫无缓冲的、高浓度的内容刺激，直接、生猛，让人猝不及防又忍不住沉溺。
但看久了，一种说不出的乏味感慢慢爬上来。那些刺激的画面，开始变得雷同，像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产物，换汤不换药。追求更激烈、更罕见的视觉刺激，成了一种惯性，但满足感的阈值却被越拉越高。就像吃多了重辣，舌头麻木了，非得找更辣的才能尝出点味。这大概就是过度依赖这类高强度内容刺激的后果，它把人的感官喂得越来越挑，也越来越钝。
关了网页，屏幕黑下来，映出自己有点疲惫的脸。屋里还是那么静，但刚才那种被信息填满的虚假热闹散去后，剩下的是更深的空。我忽然想起老张最近抱怨失眠，白天没精神。或许，他从这里获得的短暂亢奋，代价是夜晚更深的疲惫和白天难以集中注意力的涣散。这种即时满足的代价，可能远不止浪费时间那么简单。
这类网站的存在，像一面镜子，照见的是人心里某些挠不到的痒处。无聊了，点开看看；压力大了，点开看看；睡不着，也点开看看。它成了一个最容易抵达的避风港，哪怕这个港湾里的风浪其实更伤人。它太方便，太容易获取，反而让人忘了，真实世界里温度的传递，眼神的交汇，哪怕只是和朋友毫无目的地瞎聊几句，带来的充实感，是再强烈的视觉冲击也替代不了的。
后来再见老张，他眼袋还是那么重，但总算肯出来坐坐了。几杯酒下肚，他没提那个网站，我也没问。我们聊了聊孩子离谱的作业，吐槽了上涨的油价，约了下周末去钓鱼。话很平常，甚至有点琐碎，但听着他偶尔骂句脏话，哈哈笑两声，我觉得这样挺好。有些快乐，来得慢一点，浅一点，但好像，也更踏实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