赣州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周边200元的情感故事
赣州老城的黄昏光影
南门街的奶茶店亮起暖黄色灯光时,李姐正把第叁盆吊兰挂上防盗网。她望着巷口骑电动车一闪而过的年轻男女,忽然想起二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傍晚,那个说要用200块带她去厦门看海的赣州小伙。
"现在200块能做什么呢?"柜台前穿校服的女孩举着手机扫码,"两杯芝士茶加配送费刚好42。"她对着话筒轻声抱怨,睫毛在屏幕光里扑闪。玻璃门外,刚送完外卖的小哥蹲在石墩上啃馒头,手机里循环播放着相亲直播间甜腻的"哥哥晚上好"。
我常在这条街转角修鞋摊遇见周叔。他工具箱最底层压着张1998年的汽车票,赣州到韶关的夜班车。那年他在制衣厂认识贵州女孩阿苗,两人在人民影城连看叁场《泰坦尼克号》,散场后凑钱买肠粉时,阿苗把最后一块肉夹到他碗里。"后来她家人来接..."周叔磨着鞋跟突然停住,巷尾飘来烤红薯的香气,"要是当年凑够200块路费跟她走就好了。"
这些碎片在赣州的梅雨季发酵。菜场鱼摊凌晨叁点亮灯,老板娘边刮鳞边接视频:"转200块给你爸买膏药。"出租屋里,两个年轻人头碰头数硬币,凑够钱去民政局那天下着毛毛雨,男孩把唯一雨衣裹住结婚证。彩虹桥下拉二胡的盲爷突然停下弓弦:"听见没?刚过去那对在算200块开宾馆。"
暮色漫过古城墙时,我看见穿白衬衫的男生在郁孤台徘徊。他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,手机屏幕停在高铁购票页面。远处广场舞音乐淹没了他的哽咽,石阶上有朵被踩烂的玫瑰花。
街灯次第亮起,赣江的波纹把倒影揉碎。那些藏在200块里的诺言、别离、挣扎与相守,终将随着江水东去,化作某个深夜里突然涌上心头的,滚烫的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