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不在被公侵犯

发布时间:2026-01-01 00:42:15 来源:原创内容

夫不在被公侵犯

秀芬把最后一件衬衫晾上铁丝,抬头看了看天。日头白晃晃的,晒得院里的水泥地发烫。男人去城里打工,半年没回了。这院子,白天就她一个人,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。

堂屋的门吱呀响了一声。秀芬手一抖,衣架子差点掉地上。是公公,端着个搪瓷缸子,慢吞吞踱到屋檐下。“天热,喝口水。”他把缸子递过来。秀芬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,手指在围裙上擦了擦,才接过去。缸子边沿有个小豁口,她认得。

“大军……有信来没?”公公在她旁边的小板凳上坐下,摸出烟袋。秀芬往旁边挪了半步,眼睛盯着晾衣绳。“前儿个打了电话,说工地上忙。”

“哦。”公公吐出一口烟。烟雾散得慢,缠在两人中间。秀芬觉得那视线像毛毛虫,在她脖颈、胳膊上爬。这不是头一回了。上月收麦,他借着递毛巾,手指头在她手背上多停了好几秒。上星期夜里,她起夜,分明看见他房门缝下有光,还有轻轻脚步声停在她门外。

这叫什么事儿?秀芬心里堵得慌。说出去?没凭没据,村里人吐沫星子能淹死她。说不定还怪她轻浮,男人不在家就不安分。忍着?那感觉,像有脏东西黏在身上,洗都洗不掉。她想起娘家妈的话:“嫁过去,就是人家的人,凡事忍着点。”

可这“凡事”,也包括这个吗?

烟味越来越浓。公公忽然咳嗽两声,站起身,像是要回屋。走过秀芬身边时,脚下一绊,整个人朝她歪过来。那只粗糙的、满是老茧的手,结结实实按在她后腰上,还用力撑了一下,才站稳。

“哎哟,老了,腿脚不灵便。”他笑着说,眼神却没什么歉意。

秀芬像被火钳烫了,猛地弹开,后背撞在晾衣架上,湿衣服啪嗒掉下来两件。她浑身发冷,大夏天的,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那触感还在,隔着薄薄的衣衫,又湿又重。

“我……我去灶房看看火。”她声音发干,低头就往屋里钻,看也不敢看他。她能感觉那道目光一直跟着她,直到她躲进灶房的门后。心在腔子里怦怦乱撞,手止不住地抖。她靠在门板上,滑坐到地上。地上凉,可凉不过心里那股寒气。

这算“侵犯”吗?秀芬问自己。没打没骂,甚至没一句重话。就是那些眼神,那些“不小心”的碰触,那些越挨越近的距离。像钝刀子割肉,不见血,却疼得钻心。跟村头二婶闲聊时,二婶也提过一嘴,说她守寡那些年,“老的少的,都当你是没主的肉”。秀芬当时没往心里去,现在懂了。这种“侵犯”,往往就裹在家长里短、日常琐碎里,让你喊不出来,咽不下去。

灶膛里的火快熄了,只剩一点暗红的炭。秀芬盯着那点光,慢慢攥紧了拳头。指甲掐进手心,疼。这疼让她清醒了点。不能再这样了。忍一次,就有十次。今天摸一下腰,明天呢?后天呢?等到真出了大事,谁信你是清白的?

她爬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。走到水缸边,舀起一大瓢凉水,咕咚咕咚喝下去。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往下,压住了那股恶心劲儿。她得想办法。直接撕破脸?这个家怕是要散,男人在外头也没脸。她想起村里新来的妇联主任,是个利索的年轻姑娘,开会时说过,遇上难事可以去找她。

晚饭时,公公像没事人一样,呼噜呼噜喝粥。秀芬把炒鸡蛋往他面前推了推,语气平常地说:“爹,明天我去趟村委。妇联那边说要登记外出务工家属的情况,得填个表。”她顿了顿,补了一句,“主任特意说了,让家里人配合,她们会定期上门了解情况的。”

公公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,抬眼看她。秀芬没躲,迎着他的目光,脸上淡淡的。他低下头,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再没多说。

夜里,秀芬把房门插销仔细插好,又拿了把椅子轻轻抵在门后。她躺在黑暗中,听着外面的虫鸣。今天算是递过去一句话,划了条线。以后呢?她不知道。但至少,她不能再装作没事,任由那种黏腻的恐惧把自己吞掉。这家庭边界,得靠自己先立起来。隐忍不发解决不了问题,有些不当接触,从一开始就不能给它机会。

窗外,月亮出来了,清清冷冷的月光洒进屋里。秀芬翻了个身,闭上眼睛。明天,太阳照样会升起。日子还得过,但怎么过,她得自己拿点主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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