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躁美女大叠叠叠叠叠叠一
狂躁美女大叠叠叠叠叠叠一
你肯定在哪儿见过她，对吧？地铁站里踩着细高跟、讲电话音量能盖过报站声的那个；写字楼电梯间，一边飞速戳手机屏幕一边不耐烦咂嘴的那个；甚至小区楼下，因为快递箱有个小凹角就跟配送员理论十分钟的那个。对，就是那种浑身冒着“生人勿近”火花的姑娘，我们私下都叫她——大叠。
大叠其实不姓叠，这代号是我们同事给起的。叠是英文“叠濒补蝉迟”的头字母，爆炸的意思，也顺带形容她那股子横扫一切的劲头。第一次见大叠的人，多半会被她精致的妆容和时髦穿搭唬住，觉得是个冷艳美人。可只要相处超过五分钟，她那股子“狂躁”的能量就开始全方位辐射了。她走路带风，说话像开机关枪，等一杯咖啡的叁十秒里，她能刷八次手机、整理叁次包包、再向柜台投去五次催促的眼神。整个世界在她那儿，好像永远慢了叁拍。
我跟大叠合作过一个项目。那真是段让人头皮发麻又莫名佩服的经历。她的工作状态，简直是把“效率”这个词放在油锅里猛火快炒。方案讨论会上，谁要是逻辑绕了点弯，她立刻打断：“停！说重点，我们需要的是解决方案，不是散文朗诵。”一开始大家都觉得她太咄咄逼人，可后来发现，被她这么一逼，那些拖沓了好几天的决策，居然真的当场就拍板了。
有一次加班到深夜，办公室就剩我俩。我累得瘫在椅子上放空，她却还在噼里啪啦敲键盘，眼神亮得吓人。我忍不住问：“你……不累吗？永远这么有劲头。”她敲键盘的手停了大概两秒，没转头，声音倒是低了些：“累啊。但停下来更难受，心里跟猫抓似的。”她转过椅子，指了指自己太阳穴，“我这儿，好像有个永不停歇的发动机。别人觉得是狂躁，我自己知道，我只是……怕赶不上。”
怕赶不上什么？她没说。但我好像有点懂了。她那种疾风骤雨式的行动力，或许只是为了对抗内心深处某种巨大的不安或渴望。这个世界变化太快，信息像洪水一样涌来，对于大叠这样的人来说，慢下来不是享受，反而是一种折磨。她必须不断确认、不断完成、不断向前冲，才能抓住那么一点点掌控感。她那身“狂躁”的盔甲下面，藏的或许是一颗怕被时代甩下车的、特别敏感的心。
后来项目结束了，庆功宴上大家喝得有点嗨。大叠破天荒地没看手机，托着腮听别人讲冷笑话，偶尔也弯起眼睛笑一下。那一刻，她身上那种紧绷的、仿佛随时要弹出去的劲儿消失了，居然显得有点柔和。有个新来的实习生凑过来敬酒，大着舌头说：“叠姐，你平时好凶，但我学到最多。”大叠挑了挑眉，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：“凶？那是你没见过我真正发飙的时候。”说完自己先笑了。那笑容里，有种坦然的嚣张，也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再后来，我在商场见过她一次。她一个人，很慢地试着一件裙子，在镜子前转了又转，完全不是平时那个风风火火的样子。我没去打扰她。或许每个人都需要一个“关闭”按钮，哪怕只是很短的一会儿。大叠的“狂躁”不是一种病态，更像是她与这个快得离谱的世界打交道的一种独特方式，一种充满生命力的、甚至有点笨拙的生存策略。她用她的高声量、快节奏和不容置疑，在拥挤的时空里，硬生生给自己开辟出一条跑道。至于终点在哪，或许连她自己也在寻找。但那种奔跑的姿态本身，就足够鲜活，也足够有劲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