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揉我胸啊嗯同桌
别揉我胸?啊?嗯同桌
自习课的铃声刚响过十分钟,教室里就浮起一层细碎的嗡嗡声。陈默正埋头跟一道几何题较劲,胳膊肘不小心往旁边偏了偏,手肘外侧碰到个软乎乎的东西。他还没反应过来,同桌林小雨就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一缩,压着嗓子挤出一句:“别揉我胸!”那声音又急又羞,还带着点颤。
陈默整个人僵住了。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墨点,脑子嗡地一片空白。他机械地转过头,看见林小雨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,眼睛死死盯着练习册,睫毛抖得厉害。“啊?”他喉咙发干,只冒出个笨拙的单音节。这都什么跟什么?他就是胳膊肘挪了一下,怎么就跟“揉”扯上关系了?
空气凝固了几秒。前排有人回头瞥了一眼,又转回去。陈默感觉脸颊也开始烧起来。“不是,我……”他舌头打结,声音压得比她还低,“我胳膊不小心碰到的。”这话说出来,他自己都觉得苍白。林小雨没吭声,把椅子往过道那边挪了半寸,书本收拾得哗啦响。那道无形的界限,突然就变得像城墙一样厚。
剩下的半节课,陈默一个字也没看进去。那声带着颤音的“别揉我胸”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。他有点委屈,更多的是不知所措。初叁了,男女生之间好像一夜之间筑起了高墙。以前抢橡皮、画叁八线打打闹闹的日子,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。现在课桌间那道缝,仿佛成了雷区,稍微靠近点,空气都会变得不一样。
放学铃响,林小雨飞快地收拾书包。陈默挠挠头,还是硬着头皮扯住了她书包带子一角。“喂。”他声音闷闷的。“干嘛?”她没回头。“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陈默说得有点急,“就是做题入神了,胳膊没注意。”林小雨动作慢下来,侧过脸,看了他一眼。那眼神里有戒备,有尴尬,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懊恼。
“知道了。”她声音软了点,“我……我也反应太大了。就是吓一跳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更小了,“最近老有些无聊的人……”话没说完,但陈默听懂了。班上是有几个男生,喜欢开些没轻没重的玩笑,女生们私下都烦。他忽然明白她那过激的反应从哪儿来了——那不是针对他,更像是一种竖起所有尖刺的自我保护。
“嗯。”陈默点点头,也不知道该接什么。两个人随着人流走出教室,肩并着肩,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。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。陈默想,这大概就是成长的别扭吧。身体在变化,心思也变得复杂,连最普通的同桌相处,都好像要重新摸索边界。那个曾经一起在操场上疯跑、互泼墨水的搭档,如今需要一种更小心、也更陌生的方式去相处。
第二天早读,陈默发现桌子中间放着一盒牛奶,下面压着张便条。上面是林小雨工整的字迹:“昨天抱歉。题不会可以问我。”他转过头,看见她正捧着语文书,嘴里念念有词,耳朵边那抹熟悉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干净。陈默插上吸管,喝了一口。甜丝丝的。
早读课的书声琅琅。陈默把那道卡住的几何题推了过去,用笔尖轻轻点了点。“这个辅助线,”他问,“到底该画在哪儿?”林小雨凑过来,发梢扫过他的手臂。这一次,两个人都很自然。那条模糊又清晰的界限还在,但他们好像找到了在界限两边,正常说话、正常交流的办法。不需要刻意躲避,也不必过分紧张。有些东西变了,但有些东西,或许用另一种方式留了下来。比如这盒牛奶,比如这道题,比如这份重新调整过的、属于同桌的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