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滑再深点轿喘挺壮动
好滑再深点轿喘挺壮动
这标题看着有点怪,是吧?像是不小心按出的乱码,又像谁在耳边嘟囔了句没头没尾的梦话。可你细咂摸,这几个字凑一块儿,偏偏又生出一种奇特的画面感。我头一回瞥见它,是在老家镇上的石板路。那路年纪怕是比我爷爷还大,被无数双脚、车轱辘、雨水和时光,磨得油光水亮,泛着青黝黝的光。
那天雨刚停,我急着出门,一脚踩上去,心里就“咯噔”一下——好滑!脚底板像抹了油,不受控地往前溜了半步。赶紧弓起身子,稳住下盘,那步子不由得就迈得格外小心,试探着,一点一点往下踩实了。对,就是得“再深点”,把劲儿沉到脚心,去感知石板那微凉、坚实,甚至有点粗糙的底子。你不能飘在它光滑的表面,那准得摔个结实。
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坐过的“轿子”。不是八抬大轿,是竹制的滑竿,两根长竹竿中间绑着把椅子,俩人一前一后抬着走山路。我坐上去,身子随着他们的脚步一起一伏,那感觉,晃悠悠的,心也跟着提起来。抬轿的汉子,小腿肚子绷得紧紧的,青筋微凸,一步一步,走得极稳。他们换肩的时候,会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短促而用力的气息,那不是累垮的喘,那是力与节奏配合到极处,自然而然从胸膛里迸出的声响——一种带着劲道的“轿喘”。那声音混着山间的雾气,和竹竿受压发出的“嘎吱”声,成了我记忆里对于“行走”最生动的配乐。
那配乐里,藏着“挺”和“壮”的劲儿。抬轿的人腰板得挺直了,不是僵直,是一种充满韧性的、随时能应对脚下起伏的“挺”。那股力量是内蓄的,饱满的,所以显得“壮”。这“壮”不是傻大黑粗,而是一种扎实的、能扛事的生命力。他们的脚步落下、抬起,带动着整副滑竿、连同坐着的我,形成一种和谐的“动”。这“动”不是慌乱的,是有根骨的,一步一个印子。
现在想想,我们过日子,不也常遇到这种“好滑”的路面么?事业、感情、人际,表面看着光鲜顺遂,一脚踏上去,才发现底下藏着意想不到的溜滑,让人心慌,站不稳。这时候,抱怨路滑没用,幻想换条路也常常不现实。或许,就得像走那石板路,像抬滑竿的汉子,把心神“再深点”沉下去。别只盯着表面的滑腻,得找到自己能着力的那个点,那个哪怕很小,但能让你把劲儿使出来的地方。
这沉下去的过程,肯定不轻松。你得调动全身的力气去平衡,去适应,肌肉绷着,精神专注,难免也会“喘”。但这“喘”,是为了调整,为了下一次更稳当地发力。它和那种精疲力尽、快要放弃的喘息,味道不一样。它带着热气,带着活人挣扎向上的那股子鲜活。
就在这沉、这喘之中,人的脊梁骨会不知不觉“挺”起来。不是趾高气扬的那种挺,是被生活压了压,反而绷出一股弹性的“挺”。力气,也在这反复的平衡与使力中,一点点积蓄起来,变成一种更厚实的“壮”。这种“壮”,是经过摩擦和考验的,它知道自己能承受多少,也能消化多少。
最后,所有的这些——试探的深、用力的喘、内韧的挺、厚积的壮——汇合在一起,才推动了我们这个人,继续往前“动”。这“动”就不再是打滑的空转,也不是被推着走的盲动,它成了有来路、有方向、能自己掌控节奏的行进。
所以,这看似胡诌的七个字,串起来,倒像是个笨拙却实在的人生比喻。路总有好滑的时候,心却可以学着往深里探。喘口气不丢人,那是力量的换档。挺直了,别趴下,让筋骨在应对里长得更壮。然后,该动的步子,一步也别少,稳稳地,动起来。这其中的滋味,怕是得自己走过几段湿滑的老石板路,才能真正咂摸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