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草人人干人人看人人摸
人人草人人干人人看人人摸
这标题乍一看，是不是有点扎眼？别急，咱们先别往歪处想。我头一回见着这串词儿，是在老家村头的坝子上。那会儿夏收刚过，晒谷场铺满了金黄的稻子，左邻右舍都来了，赤着脚在谷堆里来回走——这叫“踩草”。
这“踩草”可是个技术活。谷子晒得半干，得靠人脚一遍遍去翻、去碾，把残留的草屑稗壳给分出来。你踩完一片，歇口气，隔壁老王接上；小孩在边上看着学，老人蹲在磨盘边眯眼瞧着火候；时不时还得伸手抓一把，凑到眼前看看成色，再摊在手心里搓两下，听听那干爽的沙沙声。这不就是“人人草，人人干，人人看，人人摸”么？
那时候啊，这“参与感”是实实在在攥在手心里的。一季庄稼从播种到上桌，哪个环节少了人的温度都不成。你摸过泥土的湿度，看过秧苗的间距，干过除草的累活，最后才能尝到那碗饭的香甜。整个过程里，眼睛、手脚、心思都是贯通的，像一条看不见的河，把人和土地、收成和日子，都连在了一块儿。
现在呢？咱们的日子好像调了个个儿。很多事儿，都隔着层玻璃——看得见，摸不着。就说吃饭吧，手机点几下，外卖送上门，饭菜怎么来的？不知道。包装倒是精致，可总觉着少了点锅气。再比如看个新闻、追个热点，手指一划，评论一发，好像参与了，可转头就忘。这种“参与”轻飘飘的，像阵风，留不下什么印子。
问题就在这儿了。当“看”和“干”彻底分了家，当“摸”和“草”没了关联，那种从手心传到心里的踏实感，可就淡了。我们看了很多，知道的好像也很多，但那种扎扎实实“干成一件事”的滋味，那种通过亲手触摸、反复调整而获得的“手感”，反倒成了稀罕物。这“手感”二字，可不光是说手上的功夫，更是心里那份有根有据的把握。
所以有时候我就琢磨，咱们是不是得主动去找回点这种“手感”？不一定非得回村种地。也许是周末试着揉次面、蒸锅馒头，感受面团在手里从黏糊到光滑的变化；也许是放下手机，陪孩子用旧木板钉个歪歪扭扭的小板凳；哪怕只是静下心来，把家里那盆半枯的绿植，好好修剪一番，看看它怎么冒出新的嫩芽。
这些事儿小，但里头有看、有干、有摸，是一个完整的小循环。你在做的时候，心思是聚拢的，感官是打开的。慢慢的，那种对生活的“掌控感”，好像就从指尖一点点回来了。你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成的，晓得它的脾性，心里就踏实。
生活嘛，说到底不是一场旁观。它需要咱们弯下腰，动动手，出点汗，沾点泥。让眼睛看的、手里干的、心里想的，重新流淌到一块儿。就像老辈人踩草，脚底感知谷粒的干湿，眼睛判断日头的强弱，手上掂量着分量，所有的感知汇到一处，才知道火候到了没有。这份火候，大概就是过日子最本真、也最珍贵的“手感”了。